,看她把洗得發白的裙子掛在洗衣繩上...
“容容...”盛謹言在夢中一遍又一遍地叫那個女孩子,“容容....”
可人家姑娘一直都沒看他一眼。
偷看完了人家姑娘,就有幾個長得不錯的男孩和他在籃球場打球,紅色的球衣格外的醒目,只是一轉眼紅色球衣的少年們都西裝革履的......
這天,楚然看到儀器上的資料日趨平穩,她勾了勾嘴角,“總算撿了一條命。”
張揚走了進來,他俯身上前檢視尿袋,“他尿得也不錯,可以多給他多加點營養劑,當初我怕尿不出來增加腎臟負擔才沒給太多營養。”
楚然點頭,“嗯,營養劑少量多次慢慢加上去。”
張揚扯了扯嘴角,“楚醫生,我看你對他是真上心,你不會被他的戰損顏值折服了吧?”
楚然冷嗤,“你看他胖頭腫臉的樣子跟顏值兩個字沾邊嘛?”
“這不是還沒消腫嘛!”
張揚煞有介事的說,“男人骨相好就註定是個帥哥,比如吳彥祖,比如劉德華,比如古天樂,比如黃景瑜,比如楊洋....”
楚然擺手,“別瞎扯了,我知道你接下來要說比如你!”
張揚,“......”
盛謹言又聽到耳邊有人說話,但他還是沒聽懂兩人說的什麼,說得誰。
只是他腦中綺麗的顏色不見了。
反而多了一片白色又灰濛濛的空間,他覺得自己就是一根輕柔的羽毛,因為總感覺有很多白色又輕盈的羽毛落在白色的地面上。
另一邊,容銘一下飛機就往容琳所住的酒店趕,洛簡緊跟著他。
容銘一路上都沒和她說話,他不是睜著眼睛發呆就是閉著眼睛假眠,洛簡和他說話,他只是不耐煩的點頭。
只是,洛簡會看到容銘的拳頭一直攥得緊緊的,他就像一根繃緊的琴絃,在要斷未斷的邊緣。
到了酒店,秦卓在樓下接他們。
容銘聲音低沉嘶啞,“秦律...”
秦卓拉過了容銘的胳膊,“別的先別問,你抓緊去看看你姐姐,把她勸回寧都。”
容銘點頭,他疾走又折返回來,“秦律,我姐夫真的....真的...”
秦卓眸色暗淡了幾分,“先別說了,去看看你姐姐。”
這種不忍說的感覺讓容銘知道盛謹言真的不在了,他喉頭酸澀難耐,他沒再停留轉身往裡面走。
推開容琳房間套間的門,一束白日的光亮才從門照了進去,房間內遮光布的窗簾把臥室遮得密不透光。
容銘的身影被拉扯的很長,他開啟燈,抬眼就看到容琳穿著毛絨的睡裙坐在床上,她的光著腳踩在地上。
她頂著烏糟糟的頭髮,她眼窩深陷又眼神空洞地看向了容銘。
容銘看到她姐這個樣子,心猛地揪在了一起。
他啞聲,“姐...”
容琳看到容銘就想起了盛謹言,她每次不高興的時候,盛謹言就會提起容銘讓她開心,可她而今看到容銘卻開心不起來了。
容銘走了過去,他拾起旁邊的拖鞋。
他俯身跪在地上給容琳穿上了鞋,“姐,你這個樣子...姐夫看到了得多心疼啊?”
容琳的眼淚低落,肩膀微微的抖著,“容銘...他不要我了...他自己走了。”
容銘扶著容琳的肩膀,“姐,你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你若是有事,他不會安心的。”
容琳怔了片刻,抱住容銘失聲痛哭。
洛簡和時蔓進來時就看到這一幕,兩人的眼淚也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第二日,洛簡、時蔓和容銘陪著容琳先回到了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