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謹言目空一切,嘴角掛著淺笑扶盛啟山過去吃飯了。
到了餐廳,眾人都在。
盛啟山瞪了一眼坐在他左手邊的喬曦,“喬曦,你坐在那幹什麼?那是阿言位置。”
平時,那個位置一直是喬曦坐,而今盛啟山卻這樣說她。
喬曦慌忙起身,“爸,我是為了方便給你夾菜。”
盛啟山冷嗤,“我已經老得這麼不中用了嗎?還需要你伺候我吃飯?你坐到旁邊去。”
盛謹言眉宇微皺,面露難色,“爺爺,坐哪吃的飯菜都是這一桌兒,我坐哪都行。”
“你執掌盛延集團,勞苦功高,我的位置你都能坐,”盛啟山瞪了一眼垂眸不說話的盛必行,“他們還有什麼臉好搶的?”
盛必行聽此,將手握成了拳頭,眼中盡是狠厲之色。
盛闊一瞬不瞬地看著盛必行,他真的很想發作把所有的事兒都抖出來,可是他要是鬧了起來,怕是盛家他就呆不了了。
盛謹言可以自立門戶,是盛謹言有這個本事,而他盛闊沒有!
離開了盛家他沒辦法滿足苑慈奢侈的生活,而他盛闊從此在寧都什麼都不是!
想到這,盛闊將手旁的酒一飲而盡,但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盛謹言落座後看了一眼眾人,唯獨盛玟和盛庭對他沒心沒肺的笑著,他扯了扯嘴角算是“回禮”了。
他垂眸間,眼中的冷澀與荒蕪一閃而過。
而後傭人上菜,盛謹言掃了一眼那些菜品都是他小時候喜歡吃的那幾道菜,甜口居多。
可這麼多年的苦吃下來,盛謹言已換了口味,他早就不喜歡吃甜食了。
盛謹言拿起桌上的煙盒敲出一支斜叼在嘴裡,自顧自地點燃,他倚靠在椅背上,微微眯著眼睛睨視著這一桌子的人。
表面上大家很和諧,內地裡卻各有心思。
喬曦被煙嗆得咳嗽,盛必行見此想開口卻沒說話。
倒是盛庭說,“二哥,吸菸有害健康,別抽了。”
不待盛謹言說話,就見苑慈站了起來把窗子開啟了,一陣傍晚的夏風隨即吹進了餐廳,吹散了煙氣。
盛謹言微微一怔,“謝謝大嫂。”
而後,他將煙按死在了菸缸內。
苑慈眉心一動,笑著點頭,“窗子開啟了,二弟你可以繼續抽菸了。”
喬曦一張臉更加難看,她恨恨地瞪了苑慈一眼,苑慈全當沒看見。
盛謹言扯出一抹淡笑,“大伯母聞不得煙味兒,我不抽了。”
他抬眼便看到苑慈的脖頸上有兩三處吻痕,他尷尬地撓了撓眉尾,他又掃了一眼盛闊,盛闊一直在悶頭喝酒。
盛闊的這個表現,盛謹言一點都不例外,盛闊就是個色厲內荏的草包,他怎麼敢翻出大浪?
但是他就是要盛闊心裡記恨盛必行,天天在家裡噁心盛必行和喬曦,盛必行想要看坐山觀虎鬥?那他就讓盛必行看一出新“四郎探母”,他倒要看看盛闊是怎麼接受盛必行和喬曦通姦這件事?
盛庭和盛玟一直在那活躍氣氛。
繃不住的盛玟低聲對盛庭說,“三哥,二哥一回來吃飯,家裡就如臨大敵,我假笑得都累得慌。”
“閉嘴,”盛闊只出聲不動嘴皮子,“女人可都喜歡二哥這種男人,我正在向他學習。”
盛玟到底很贊同,“那倒是,我同學總向我打聽他。”
盛謹言拿出手機發給了容琳——容容,我這邊差不多了,你在哪吃飯呢?我去接你。
容琳看了看把自己喝得六親不認的時蔓,她回覆給盛謹言——我在碗香居串串那個總店,時蔓喝多了,你過來吧,把她先送回去。
盛謹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