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藏獒撕扯過胖子後就要奔彭朗過去了。
盛謹言見此掙脫了紮帶,冷鋒卻一把扯過盛謹言,冷鋒將一把鋒利的匕首遞到了他的手上。
盛謹言看了一眼冷鋒,他握著匕首衝進了場地裡。
他大聲地對彭朗喊道,“彭朗,用羽絨服干擾那畜生!”
羽絨服的材質是衝鋒衣的面料,耐磨耐用,彭朗明白盛謹言的意思,他拿著羽絨服找準時機,矇住了撲向他的藏獒的頭。
彭朗擰著衣服的衣襟,而後開始上勁兒,而盛謹言則快步跑了過來,他上前幫彭朗按住了那畜生。
兩人用盡了全力才將將按住那隻藏獒。
盛謹言手起刀落直直捅向了藏獒的肚子,他一刀又一刀地落下,感覺到手上的血越來越多,越來越熱,而身下的藏獒卻漸漸不動了。
盛謹言的刀還在落下,噴濺出來的血染紅了他的手也染紅了他的白色襯衫衣襟,彭朗也是如此。
彭朗漸漸鬆開了羽絨服,那藏獒已經不動了。
他拍了拍機械重複一個動作的盛謹言,“阿言,別捅了,它死了...”
盛謹言回身看向了彭朗,他眼神有幾分空洞。
彭朗心揪到了一塊,“阿言,我還活著呢,我不是盛謹予,我不脆弱。”
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彭朗,盛謹言回神,眼圈泛紅,“對...對!”
而後,兩人攙扶著起了身,盛必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不希望盛謹言被狗咬死,若是如此,他怎麼能讓自己全身而退?
他不想當殺人犯,他只想“借刀殺人”。
鄧衡不自在地應對著手下人的目光,他們將胖子抬了出來。
胖子特別像血肉模糊的一團肥肉,看上去很是可憐,他疼得直哼哼。
盛必行看了眼胖子,呵斥鄧衡,“你還愣著幹什麼?他是為了救你受傷的,還不送醫院?”
鄧衡一頓,他見盛必行給他使了一個眼色,隨即明白了盛必行的意思。
他撈起羽絨服套在身上,“快把胖子抬上車,我們去醫院。”
盛謹言攙扶著彭朗走了回來,他眼中滿是嗜血的狠辣。
跟著鄧衡的這群人剛才見識了彭朗的身手和盛謹言的義氣,倒是生出了敬佩的心思來。
尤其是冷鋒,他這個位置看得最為真切,胖子分明是鄧衡推過去擋藏獒的,鄧衡根本就沒考慮胖子的死活,他只想保命。
反觀盛謹言,他卻是為彭朗兩肋插刀,實打實的講義氣。
冷鋒看了幾眼牽另外兩條藏獒的人,他們的想法應該和他一樣,鎖鏈被他們緊緊地纏在了腰間,握著鎖鏈的手青筋凸起。
顯然,他們不希望這兩條狗再掙脫了進入場地,那樣的話,就算彭朗和盛謹言再有本事,也難逃藏獒的撕咬。
盛謹言隱藏了匕首,他想擒賊先擒王。
彭朗也幫他掩藏著匕首,待到二人上前,盛必行的手下還沒來得及再次綁住兩人,彭朗已經踹翻了兩人給盛謹言開路掃清障礙。
盛謹言疾步衝到盛必行的面前,他伸手扯住盛必行的衣領將人帶了過來,鎖住了盛必行的喉嚨。
盛謹言將帶血的匕首抵在了盛必行的脖頸間,“叫他們都別動,彭朗,你去救周姨。”
盛必行覷了一眼他脖子上的匕首,“出息了,敢和我玩刀子?”
“都是你逼的,”盛謹言眼中無半點溫情,盡是冷色,“我早已經不奢求你和阮靜怡會對我好,但你不應該挾持我珍視的人。”
“周姨在你心裡不過是個保姆,”盛謹言聲音低沉嘶啞,“但她在我心裡卻比你和阮靜怡都重要,我一直把她當我的親媽看待。”
聽到盛謹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