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瑄回來的時候,秦卓臉上已經有了密密麻麻的小紅疹子,她見此一臉驚訝,而秦卓似乎沒有發現一樣,還在吃麻辣味避風塘梭子蟹。
她覷了一眼盛謹言的座位,“盛總呢?”
秦卓對顧瑄發問一點都不意外,“他公司有事,接了個電話就先走了。”
顧瑄坐了回來,她看了一眼秦卓臉上的紅疹子,她囁嚅著問,“秦律,你沒事兒吧?”
秦卓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脖頸,意味不明地說,“沒事,就是被蚊子咬了有點癢。”
顧瑄聽此長汲了一口氣,她按住了秦卓的手,“別吃了,你現在滿臉都是小紅疹子,你應該是過敏了。”
秦卓微微一頓,他一瞬不瞬地看著顧瑄,而後才煞有介事地說,“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呼吸都有點不順暢了。”
顧瑄見臉色微微泛紅的秦卓,她很害怕,“我說你別吃了,走,我送你去醫院。”
她又不放心地說,“要不,我打急救電話吧?”
秦卓則起了身,煞有介事地晃了一下,“不用急救,別浪費醫療資源,我自己能走。”
顧瑄見此拿起西服外套和包,又拎起秦卓的公文包,“好,我送你去醫院。”
從包廂出去,秦卓走在前面,而顧瑄就跟在秦卓的後面,她看著秦卓一步一晃的,她忍不住想伸手過去扶他。
秦卓心裡卻在納罕顧瑄為什麼不過來扶著他,是他裝得不像還是顧瑄對他是“鐵石心腸”?
顧瑄就見秦卓又一個踉蹌,他人差點摔倒,她趕緊走上去扶住了秦卓,“秦律,你慢點走。”
秦卓心中一喜,不是顧瑄“鐵石心腸”而是他裝得不像。
他和盛謹言不一樣,那孫子撒嬌賣萌,裝哭賣慘都會,“演技”逼真又能共情,是一個被霸總身份耽誤了的好演員,可他不是,所以在套路女人這方面,他手生,不熟練。
秦卓的胳膊被顧瑄架在了肩膀上,她纖柔的肩膀被秦卓的肌肉硌得生疼,但是她沒吭聲,只是她感覺秦卓的半身的重量慢慢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劉經理見秦卓被這樣架著出來了,他本想上前來幫忙卻被秦卓一個眼神給秒沒了,那個眼神狠厲又清冷,意味就是——少管閒事。
他生生地站在那沒敢再往前挪一步,而是例行公事地說,“秦律,盛總走之前已經結賬了。”
秦卓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看得劉經理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小聲嘟囔,“秦律病嬌怎麼有種猛虎嗅薔薇的感覺?”
劉經理按照盛謹言的走之前的吩咐悄咪咪地拍了一段影片發了過去,盛謹言此時已經回到了公司。
他看到劉經理發給他的影片,笑得爽朗。
盛謹言壞笑著將影片轉發到了兄弟群,而後配了一句話——心有猛虎,細嗅薔薇。只不過,顧瑄這朵薔薇花怎麼被秦卓摧殘的怎麼有點要掉花瓣了呢?
盛謹言想看群中歡騰,但是半天都沒人回覆。
他又不死心地@了肖慎——老肖,你不想嘲笑兩句秦卓嗎?
盛謹言這句發出去,結果依舊是石沉大海。
忽而,盛謹言收到了一條微信,他輕觸點開,竟然是霍輕語。
霍輕語發了一張北城一家名為三臺雲舍的茶樓照片。
她留言——阿言,還記得這嘛?那年你來北城談生意,就是在這幫我解圍的,你還記得嗎?
盛謹言捏了捏眉心,他知道霍輕語回國了,但她一直沒來找他,他以為霍輕語是看到了他和容琳官宣的新聞進而知難而退了。
原來,她不是知難而退,而是在找契機,比如說她再次去北城,尋找當年“情分”的契機。
盛謹言思慮片刻回覆——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