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來說,盛謹言能接收到的關於容硯青的一切訊息應該來源於容琳和容硯青本人,以及阮靜怡。
若是盛謹言知曉了盛必行知道容琳身世這件事,進而查出盛謹予身世有問題的話,那麼一定是彭朗告密的。
因為盛必行處於整件事的核心以外,他只是告訴容琳盛謹予是容硯青和阮靜怡的女兒,而且還是打著和盛謹言修復父子關係的名義,他可沒說過他知道容硯青和容琳的父女關係。
而後,彭朗將盛家最近發生的事都講了一遍,又說珍寶閣的老闆馮孝石去盛家賣了一批首飾珠寶,還有玉石器。
彭朗還說,“那馮孝石為了討好我,還是將得到的上乘玉石的剩料給我做個手串!”
盛謹言聽出了貓膩,“馮孝石去過盛家後,盛必行第二天就去找了容琳?”
“嗯,”彭朗不明白這有什麼問題,“怎麼了?”
盛謹言心裡已有了猜測和判斷,“見面我在和你詳說!”
彭朗仔細想了一下箇中關竅,他頓了片刻,“你說整件事會不會盛必行在搞鬼?
盛謹言握緊了方向盤,“不止是他,還有容硯青,阮靜怡,他們三人像商量好一樣想拆散我和容琳。”
彭朗長舒了一口氣,“盛必行這老匹夫腦子可以呀,一箭三雕。只是,他是什麼時候對我起疑心的?”
盛謹言面色冷肅,他分析,“他的疑心是出於本能,若是他早就發現你是我的人,他早就動手了,而不是用這件事來試探你。”
彭朗點頭,“也對,盛必行這個人就是疑心重。”
盛謹言抿了下嘴唇,而後冷笑出聲,“彭彭,我預感盛必行這次試探你過後,他會對你更加信任,而且他要動手了。”
彭朗也想到了這一點,“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你和容琳怎麼說?”
盛謹言勾了勾嘴角,“實話實說,雖然我現在沒證據,但我推斷就是盛謹予不是容硯青和阮靜怡的女兒。”
他垂下眼眸,有點不安地說,“但為了保住你,我得跟她商量假分手一段時間。”
彭朗挑眉,“你想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不然呢?”
盛謹言冷嗤,“我犧牲很大,一天看不到容琳,我都難受得要死。”
他挑著眉眼,揶揄彭朗,“為了不暴露你,我都不能正大光明的和她在一起,你說我是不是生不如死?”
彭朗掃了一眼航班資訊,戲謔道,“少來,你不要以為我會愧疚,我可不愧疚!你丫再怎麼說也就是個假分手,我為了你潛伏這麼久,我可是真單身。”
盛謹言現在心情大好,至少他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個陰謀。
他調侃,“你沒用才是真的,我有說過你在盛必行身邊的這些年,你不能戀愛?”
話不投機半句多,彭朗現在就是這個想法,他果斷掛了電話。
盛謹言掃了一眼中控屏上斷了的電話,“出息!”
片刻後,盛謹言看了一眼導航,他馬上就要到容琳昨晚住的酒店了。
盛謹言一個電話就打給了容琳。
那邊剛一接起,他就輕聲說,“容容...”
凌茵的聲音卻焦急地傳了過來,“盛總,你趕快到晉城北苑山來,容經理出事了。”
北苑?那不是容琳的禁忌之地嗎?
那裡曾經是容琳在寄宿家庭受苦的地方,她的面板飢渴症就是在那得的。
盛謹言心頭一緊,他忙問,“容琳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