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情願地收下他的饋贈呢?他怕一個不恰當,容琳又會像個小刺蝟一樣縮成一團過來扎他。
盛謹言捏著嘴唇正在想這事,忽而,他又想起有件事兒要辦。
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寧都繁華的同時,將電話打給了洛繁。
剛下手術的洛繁,仰躺在沙發椅上,他想中午休息下,下午還有兩臺手術。
手機響起,他拿過來一看是盛謹言。
遲疑片刻,他接了起來,“盛總,找我有事?”
“真不好意思,又要麻煩洛醫生,”盛謹言手指輕釦落地窗的玻璃,“幫我把容琳媽媽的醫療費用繳上,我一會兒把錢打給你。”
洛繁抿了抿嘴,冷笑著問:“看來容小姐這是又和盛總和好了?”
這話的語氣不善,滿是諷刺。
盛謹言臉色冷了下來,“怎麼,你有意見?”
洛繁嗤笑,冷聲說,“沒有,只是覺得容琳有本事,可以把盛總搞到手!”
洛繁這句話酸不溜丟的,而且不好聽,讓盛謹言很惱火。
“我未娶,她未嫁,就算正常建立男女朋友關係,未違背道德,也沒觸犯法律。”盛謹言冷笑,“怎麼到你這,成搞到了一起?”
盛謹言冷澀陰沉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洛繁爺覺得自己失言了,他不應該說出這麼失態的話。
洛繁竟然忘了對面的男人是盛謹言,是和他較勁了十幾年的男人。
他聲音平和地解釋,“是我失言了,不過這件事兒你找別人幫忙吧,我最近忙,沒時間!”
說完,洛繁掛了電話。
盛謹言覺得洛繁莫名其妙的,只是洛繁他對容琳是什麼態度?
最後,盛謹言把電話打給了秦卓,“在忙嘛?秦律。”
“忙還能接你電話?有是快說,有...”秦卓收了聲,“我沒說的你自行領會,我說出口有失身份。”
盛謹言,“......”
他扯了扯嘴角,先說正事兒,“讓你晉城律所的律師替我跑趟普泰中心醫院,幫我給容琳的母親容雪薇續50萬的醫藥費,我把錢轉你。”
秦卓聽此笑出了聲,“容琳現在連你女友都不是,你就上杆子給人家容女士當女婿了?”
“容雪薇那種女人配給我做岳母?”
盛謹言囁嚅了片刻,“我是不想容容操心錢的事,你都不知道她做了多少兼職。”
“這是心疼了?”
秦卓放下手中的材料,笑著問,“你怎麼不讓你分公司的員工去處理?”
盛謹言頓了片刻,“我不想讓她再感受到人言可畏。”
秦卓在晉城的律所剛成立,比盛謹言那兩個樹大招風的投資公司和房地產公司低調多了。
秦卓會意,“行,我幫你把這事辦好,掛了。”
盛謹言掛了電話後,陷入了沉默。
他看過容琳的簡歷,密密麻麻的兼職背後是她被擠壓無多的休息時間和永不停止的勞碌奔波,這些年她一直在努力賺錢。
當年,盛謹言在國外留學,回國後又忙於爭奪盛延的領導權,他是讓秦卓查容琳的學校資助她,秦卓查了,盛謹言也資助了。
只是,秦卓沒想到容琳還有個弟弟要她供,而盛謹言也沒想到容琳原生家庭竟如此不堪。
盛謹言在晉城讀高中的時候,所住的別墅後院就是一排矮平房,容琳姐弟就住在正對著他的那一間。
盛謹言以為她姐弟二人的父母在寧都打工,家裡只有奶奶照顧她姐弟二人。
當時他們都不大,誰又會想到成年人世界裡感情的不堪會將容琳姐弟在若干年後推向風口浪尖?
盛謹言也想不到長大成才的容琳姐弟會成為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