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欄杆,“小叔...”
彭朗露出勉強的微笑,“聽話,還有你要好好學習,申請移民...以後,別回來了。那邊的環境更適合你的發展....”
何梔愣在那,她沒想到彭朗要她別回來了,她心一點一點的被撕裂,很疼。
她反問,“小叔,你是不是恨我了?”
彭朗挑眉,“你覺得呢?走吧,別再被拍了給我惹麻煩,我不想再見你了。”
何梔心頭難受,她失神的眼睛看向了彭朗。
“你願意送我出去留學是為了....只是為了完成彭爺爺的囑託?”
“嗯!”
彭朗沒否認,而且回答的很痛快。
何梔的心徹底空了一塊,她終於明白她對彭朗的悸動是什麼了,可惜一切都晚了。
她的反射弧太長了,直到完全喪失了和他在一起相處的權利,她給彭朗鞠了一躬,而後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盛謹言看到何梔的樣子,頹敗又孤獨。
有一瞬他彷彿看到了小時候的容琳,他頓了頓,“小何?”
何梔匆匆回神,她烏靈的眸子滿是空洞與絕望,“小叔不要我了....”
說完,人就暈了過去。
肖慎嚇了一跳,倒是秦卓眼疾手快將人弄上了車。
盛謹言回身看向看守所,嘆了口氣,“彭彭動真格的了,他倆掰了。”
“是真感情?還是真...”
肖慎咬了下嘴唇,到底沒說出接下來的話,他也跟著上了車,“我和老秦送何梔去醫院,你再去勸勸彭朗。”
盛謹言看著車裡離開,轉身又進了看守所。
他在裡面坐了很久也和彭朗聊了很多,至於說了什麼,他一直守口如瓶。
事後,容琳問了盛謹言好幾次,他都沒說。
半個月後,彭朗從看守所出來,何梔那天飛美國。
容琳打電話問彭朗要不要去送送,何梔一直在機場等他。
彭朗對著話筒說,“不了,祝她一路平安,我回去收拾一下就去公司。”
容琳看著眼淚在打轉的何梔掛了電話。
她笑笑,“你小叔不過來了,他在裡面呆了半個月,公司一堆兒事兒要處理的。”
何梔知道,這是彭朗不見她的藉口,他真的不要她了,餘下的只有責任,再無其他。
“嗯,我知道了...”
何梔拖著大行李消失在檢票口,容琳嘆了口氣。
盛謹言大掌搭在容琳腰間,“老婆,別為她傷春悲秋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坎得自己過。”
容琳偏頭靠在盛謹言肩頭,“我怎麼覺得在何梔身上看到了曾經的我?”
“你比她果決聰明,”盛謹言垂眸不再掩飾,“她到底沒受過什麼風浪,稚嫩了點,彭朗呢,太成熟理性了,兩人不搭!”
說完,他拉著容琳回城。
到了車上他給彭朗發了一條資訊,“彭彭,人送走了。”
彭朗此時站在別墅前的菜地旁,除了小番茄長得不錯,其他的菜因為沒有人打理,有的沒長出來,有的已經枯死了。
他折回別墅拿出一個小筐將番茄都摘了下來。
彭朗一個人摘了小半天,出了一身汗,將所有的番茄都摘下來了。
而後,他坐在鞦韆上看了一會兒,轉頭給打理園子的園丁打了個電話——
“邵師傅,你下午把菜地都翻了吧,不種菜了。”
園丁邵師傅又問,“那種回鬱金香嗎?要是的話得趕早了了,不然過幾天冷了,花不好活。”
彭朗頓了頓,他片刻才說,“種梔子花吧,明年春天就到花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