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銘說完自己要去德國留學的想法後,容琳和盛謹言倒是不意外,只是覺得他愈發的成熟了。
盛謹言看了眼容琳,而後才發問,“容銘,我和你姐支援你去留學,那你和洛簡預備異地戀?”
容銘長睫毛垂下,鄭重點頭,“嗯,而且我想走之前和她領證。”
容琳削了一半的蘋果掉在了地上。
容銘見此緊張了幾分,他這輩子唯一尊重又害怕的人只有他姐容琳,他更害怕惹他姐傷心難過還有就是生氣。
盛謹言走過去拿過容琳手中的水果刀,“老婆,一會兒我來削,別割了手。”
他隨即彎腰將蘋果撿起扔進了垃圾桶,他勸了句容琳,“別急,慢慢和他說。”
容琳神色不自然,語氣也冷了幾分,“容銘,你知道領證意味著什麼嗎?”
“結婚!”
容銘點頭,簡單地回答了句。
容琳看向窗外,一字一頓地說,“是結婚,更是責任。你想好要和洛簡共度一生了麼?你這麼年輕,你能預知未來的變數嗎?”
容銘剛要反駁,就聽容琳又說,“你我小時候是在怎樣的環境下生活的,你心知肚明,而造成我們童年不幸的根源就是容硯青和程雪薇不幸的婚姻。”
她嘆了口氣,“但誰也否認不了他們倆曾經轟轟烈烈地相愛過,也結婚了,可到頭來苦了自己,也傷害了我們。”
盛謹言聽著容琳的話,心頭泛堵,他既慶幸又害怕,他知道容琳選擇嫁給他也是一場“豪賭”,她相信他能給她和孩子幸福,不會重蹈覆轍。
容銘乾嚥了一下,“姐,我不會辜負洛簡的,我也不會....”
“容銘,你姐不是說你會,只是未來不可知。”
盛謹言插了句話,他拍了拍容銘的脊背,“你和洛簡要走的路很長,四年的異地戀未必不辛苦,所以,我和你姐都不同意你結婚。”
他語氣鄭重了幾分,“這是對你負責,更是對洛簡負責,明白嗎?”
容銘看著盛謹言,神情近乎哀求,盛謹言挑著眉眼搖頭,“這一點,我和你姐的想法一樣。當然了,你是成年人,可以做選擇。只是...”
他看向了眼眶泛紅的容琳,“你要為你的選擇承擔相應的後果。這個後果,是男人就不可能不擔。”
容銘手揣進了白大褂裡,他明白他姐夫所說的後果是什麼,就是傷了他姐的心。
他不否認容琳和盛謹言說的都有道理,可是他覺得他能把控好他和洛簡的感情程序與維度。
盛謹言看著容銘晃神,心裡隱隱有了猜測。
容銘片刻後就答應了容琳,“姐,我聽你的,不領證了。”
容琳頓了頓,她提醒道,“嗯,那最好,不要跟我搞陰奉陽違那一套,沒用。”
容銘笑了,露出兩個好看的梨渦。
送走了容銘,盛謹言懶散地躺在床上,“老婆,你晚上過來陪護嗎?”
容琳冷嗤,“你不是明天才手術?”
“可我晚上要備皮啊,”盛謹言咬了下嘴唇,“聽說都是女護士,我不好意思,怕被她們覬覦,要不,你晚上過來監工?”
盛謹言說的是事實,但是容琳一想到那畫面就覺得不正經,她翻了白眼,“我已經打電話讓秦卓和彭朗來陪你。”
盛謹言撒嬌,“老婆,我一個已婚人士讓倆沒結婚的人陪著,人家會說你不賢惠的。”
“別扯沒用的,我要在家哄伊伊!”
容琳又說,“我明天一早就過來。”
說完,容琳親了一下盛謹言的臉頰,人就走了。
盛謹言嘆了口氣,“事業型的老婆就一點不好,把工作看得太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