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謹言的興奮點當然是他以前偷看容琳時住的那間房,他推開門,裡面依舊是多年前的樣子。
容琳走到窗前,她推開窗就見對面的別墅那家曬的被子,已經再也找不到當初她住在後面拆遷區的樣子了。
至於那滿牆的紫色牽牛花也早就不見蹤影了,只是記憶沒有變,至少盛謹言的記憶一點都沒變,容琳在院子裡的一舉一動,他都記憶猶新,如在眼前。
盛謹言抱著容琳低聲耳語,容琳輕笑,兩人膩歪著,盛謹言剛要吻容琳,他的手機就響了。
盛謹言覺得十分掃興,他閉了閉眼睛,“一定是老秦那倒黴玩意兒。”
容琳推開了盛謹言,“接吧,說不定真有事兒呢?”
盛謹言接通電話,就聽秦卓十分不客氣地問,“你在哪?我去找你。”
“你就不能放過我?”
盛謹言伸手捻了一下容琳的臉頰,“你來了會破壞我們的夫妻之樂。”
秦卓自己在酒店裡呆得格外心焦,多呆一秒,他都會感到焦慮,他剛才去敲了顧瑄和陳蕩房間的門。
開門的陳蕩很錯愕,他說顧瑄在看材料,他在玩手機,問秦卓要不要和他打一盤王者。
只陳蕩的這一句話,秦卓就覺得自己像個二愣子,他咬了下嘴唇,“我出去吃飯,要一起嗎?”
陳蕩看向了屋內,顧瑄可能給了他某些暗示,“算了,瑄瑄還在忙。”
至此,秦卓在酒店是徹底待不住了,他開車出門準備去找盛謹言。
盛謹言聽此嘆了口氣,“那你過來吧,我之前住的楓晴苑,還能找到嗎?”
秦卓當然能找到,他和肖慎那會兒沒少過來看盛謹言,每次都一人帶著一個大行李箱的好吃的,都是兩家父母寵盛謹言這個編外家庭成員的。
盛謹言掛了電話有點哀怨,“哎,甩下了不讓人省心的肖慎,又過來了不省油的秦卓。”
容琳抿唇,“口是心非,若不是有這幾個兄弟,你怎麼可能挺過那麼多次的迫害,還有以前躁鬱症的困擾?”
盛謹言將容琳拉進懷裡,輕聲呢喃,“容容,有他們我很幸運,有你和伊伊我的人生才幸福圓滿。”
容琳拍了拍盛謹言的脊背,“我領著小八去買點菜和麵粉,油什麼的,晚上我給你和秦卓擀麵條。”
盛謹言一點異議都沒有,“我要吃那種炸得焦香的醬。”
容琳走後不久,秦卓就來了,盛謹言正坐在鞦韆上和小五閒聊,聊得無外乎是盛家最近的監聽的情況。
盛必天只提了一句他要去北疆。
小五抓到了這一點,盛謹言聽到這也皺了皺眉,他隱約覺得盛必天要和夜家聯手,夜明逸,他覺得不會,夜鑑東那個老傢伙倒是很有可能。
盛謹言舌尖抵了下口腔壁,輕嗤,“作孽上癮了,我要是心慈手軟都對不起他。”
話音剛落,秦卓的車停在了院門口。
剎車聲嚇了小五一跳,他轉頭看向了秦卓那祖母綠的庫裡南,“秦律怎麼過來了?”
盛謹言撓了撓眉尾,“受挫了,到我這尋求安慰的。”
秦卓推門下車,身姿挺拔的樣子有點寒森森的,小五覺得很帥,但他有點怵,“先生,你們聊,我進屋去把廚房再打掃一遍,太太不是要做手擀麵?”
盛謹言微微點了點頭,“嗯,你去吧!”
秦卓見小五腳底抹油地跑進了屋,他冷嗤,“他現在還這麼怕我?”
盛謹言微抬下巴示意秦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桃花眼挑得瀲灩,“他怕姓秦的男人而已。”
秦卓,秦赫驍,小五都怵!
盛謹言抻了下腿,從西褲口袋裡掏出煙遞給了秦卓,“抽支菸,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