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謹言說‘要和容琳說說話’的聲音很有幾分撩撥,倒不是他有心的,只是在容琳聽來,盛謹言磁性清朗的聲線自帶撩撥氣質,總會讓人浮想聯翩。
容琳不著痕跡地汲了口氣,“呃,你說,我聽著。”
盛謹言微微一怔,想起兩人去晉城北苑返程時遇到暴雨,容琳也是這樣把天聊死的。
他甜笑,“容容,天又被你聊死了。”
容琳尷尬地撓了撓頭髮,“我在準備答辯,要不...改天聊?”
盛謹言會意,“好,你早點休息,我掛了。容容,我...我又想你了,單純想你。”
說完,他掛了電話,到了路口攔車回了帝景豪庭。
容琳聽到盛謹言電話那頭的嘟嘟聲,才後知後覺發現盛謹言此刻的落寞與孤獨,凌晨一點多一個人走在路上,而且是從盛家出來的路上。
想了片刻,容琳給盛謹言發了一句話——或許,某一天我也會和你說‘阿言我也想你了’!
盛謹言看到這句話時,整個人繃不住高興,笑容恣意的樣子讓計程車司機一度以為自己拉個酒鬼,但他身上卻沒有酒味。
只是一個男人大半夜笑得這麼開心,著實有點瘮人。
盛謹言很快就回復了容琳——容容,那天不遙遠,許是在明天。
容琳扯了下嘴角,低頭就見時蔓的大瓶底眼鏡湊了上來,“琳琳,我怎麼發現你的笑容有點甜呢?”
容琳將頭髮的髮圈扯了下來,散開了頭髮,“我笑還不好?難道你讓我哭給你看?”
時蔓撇了撇嘴,“關鍵給我看沒啥用,主要是人家盛總想看。”
容琳折騰了一天,沒力氣和時蔓說話,她躺著又翻了翻論文就睡了。
第二天,容琳去總經理汪琪那請假,因為明天她要回學校論文答辯。
汪琪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善,容琳一進門就發現了。
汪琪簽了請假的單子,又說,“容琳,剛從我這走了個客戶,說要去找你…還指名道姓地要找你。”
容琳微微一怔,“汪經理,這事我不清楚。”
汪琪嗤笑,“裝傻?我就是好奇靳氏集團的靳少霆,你也認識?他不是和盛謹言不對付嗎?”
靳少霆?
難道來找她的是靳少霆?
容琳扯出一絲笑,將請假單放在了資料夾裡,“投行和商場上只有利益合夥人,難道還有永遠的敵人?至於靳總為什麼找我,我還不清楚。”
她垂下眉眼,“若是要做專案,我會把他推薦給汪經理的。”
汪琪神色一頓,擺了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資源都抓在一個人手裡,那個人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謝謝汪經理提點。”
容琳點了下頭,道了謝就回了辦公室。
她辦公室內並沒有其他人在,顯然,靳少霆並未像汪琪說的那樣來找她談專案。
容琳坐回到辦公桌前,揉了揉眉心,她覺得投行的工作真的很累,雖然收入可觀,可內外拉扯,勾心鬥角,實在讓人心累。
方才,汪琪的意思很明顯,肉不能都讓容琳一個人吃,大家既要輪著喝湯,肉也要分著吃。
想到這,容琳開始辦公。
不多時,門外又有些鬧騰,有女人詫異的驚呼聲。
這讓容琳一度覺得是盛謹言又來了。
她剛這樣想,叩門聲響起。
“請進!”
容琳話音一落,靳少霆推門進來了,他抱著一大捧玫瑰花,看樣子有九十九朵之多。
容琳看到那花,表情不自然地有些呆滯。
靳少霆穿著藍灰色的西服套裝,深藍灰色的絲綿襯衫,深灰色白條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