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繁從容琳病房出來後,看到了正在拉著護士問人的盛謹言。
“盛謹言,你怎麼會在這?”
盛謹言聽到這個清冷無波的聲音,勾了勾嘴角,抬眼間斂去了不快,“我來找洛醫生,方便聊兩句麼?”
洛繁盯著眼前這個與他‘較量’了整個青少年時代的男人,眼中的不甘稍縱即逝。
他聲音低沉,“去我辦公室談吧!”
盛謹言的桃花眼挑了挑,笑得恣意,嘟囔了句,“假清高!”
同樣作為富二代出身,父輩又是同窗好友,年齡相同的盛謹言和洛繁的‘瑜亮’關係持續到了大學,後因不同的專業才告一段落。
而今,洛家的醫養集團的大股東有盛謹言,對於醉心醫學的洛繁來說簡直是恥辱。
可是他不喜經商,更不理解他父親的“在商言商”,所以,寧願窩在這個四線小城市做主任也沒想回去和他妹洛簡爭奪集團的管理權。
至於盛謹言,在他眼中不過是個滿身銅臭的奸商。
另一邊,急診室的病房內,容琳疼得厲害也睡不著。
她打著吊瓶看著容銘打水,他想給她擦下臉,汗透了的她現在很狼狽。
容琳耐心地問,“你現在能跟我說說打你的那夥人是誰了麼?”
容銘低下頭,咬著嘴唇片刻,“姐,等你好了,我就告訴你,先好好養病。”
“我疼得睡不著,你要是真想讓我快點好就說實話。”
容銘端著臉盆過來幫她擦臉,動作很輕,“是沈芮找的人,以前隔三岔五地修理我,後來我找到規律了,但凡我有重要的考試,他們就會出現。”
他垂著眉眼,“說白了沈芮就是看不了你我好。”
容琳聽到這,被子裡的手握成了拳,“競賽的那天,也是他們?”
容銘咬了咬嘴唇,汲氣,“嗯,前一天晚上,不過我沒吃虧,馮川幫我了。”
怪不得容銘以往打架學校都沒有處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學校的學生,而是社會上的混子,收了錢辦事的他們自然不敢去學校鬧事。
而和馮川那次,想必人家沒追究容銘,是班主任出面調停了,只是馮川幫他打架又打他,這是什麼邏輯?
容琳想到這,不解,“馮川到底是你的朋友還是什麼?”
“那小子腦子有問題,他喜歡張黎,張黎老纏著我,那天公眾號的小說出來後,他一時氣不順罵了你,我倆就打起來了。平時,我倆玩得挺好的。”
原來,上次就是青春期男女悸動引起的小摩擦。
容銘見他姐沒再說話,就問,“姐,你不會想要對付沈芮吧?”
容琳,“......”
容銘晶亮的眼睛滿是不在乎,“我和你說沒必要,我去了京華讀書,她到那寧都還能翻天?”
容琳不著痕跡地抿了下唇,拍了拍容銘的手背。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睡會兒。你也趕緊洗洗去睡,你明天還要去上課。”
容銘點頭,去放陪護床準備躺一下。
他睡下後,容琳躺在床上想了想這麼多年她和容銘的遭遇,忍了那麼多沈芮的欺負,她本不想和沈芮有交集,可是人家卻沒想放過她姐弟倆。
這次,沈芮觸碰到了她的底線了!
她要強大起來,就算收拾不了沈芮,也要保護好容銘,當然,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從沈芮手裡拿走沈芮引以為傲的一切。
夜裡,容琳不知道黃體破裂會這麼疼,她翻了幾次身都很難受。
她起身想去下衛生間,撐著床起來,剛挪了兩步差點栽倒。
這時,門開了,一隻大手撐住了她。
容琳一抬頭竟然是盛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