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唉!本官能有什麼辦法!”
沈放怒其不爭,又十分無奈地道,“陛下三令五申,大梁官員不得出入風月場所,所以刑部也是照章辦事,沒有任何瑕疵,本官能有什麼理由前去要人!”
“這……”那下屬似乎十分關心同僚,一臉擔憂地道:“大人,不是卑職多言,您也知道,刑部那群活閻王,審訊手段厲害著呢,沒事人進去都得剝層皮,所以卑職擔心錢世安他們為了自保,胡言亂語啊!”
這句話提醒了沈放。
他點了點頭。“本官知道了。石大人,本官出去一下。部裡你來值守!”
“來人,備車!”
作為戶部尚書,沈放有自己的馬車。
沈放話音剛落,秦軒帶著趙世等人從前院走來。看到沈放,秦軒抬手打了個招呼:“沈大人早啊!呦,石大人也在!”
“越王殿下!”沈放和石正朝秦軒行禮。
沒辦法,人家是皇子。
“二位大人不必客氣。”秦軒大尾巴狼地笑了一笑。“呀呵,今天這麼早就有人前來還款啦?看來這《催款通知書》還是蠻有效果的。沈大人,你要出去?”
“是。殿下您忙!”沈放沒心思和秦軒耽擱,當下假意一笑,撇下秦軒,匆匆走到戶部門前,乘坐馬車,一路來在刑部,與值事官提出,要見刑部尚書。
值事官得知來意,歉意地行了一禮道:“沈大人,我家趙大人不在部裡,一早就乘車出去了。”
沈放聞言頓時有些急惱。這個趙大人,這是躲著不見本官!
“趙大人去哪裡了?”
值事官道:“這個卑職也不知道。”
“不知道?”沈放很想闖進去,徑直去找刑部尚書,但是沒敢。
“本官聽說刑部昨晚抓了幾個戶部的官員,可有此事?”
值事官平靜地道:“確有此事。”
沈放點了點頭。“本官想見見他們。”
值事官行了一禮。“沈大人,卑職勸您還是不要見他們的好。刑部昨晚抓了不少人,其中不僅有戶部人員,也有吏部的。趙大人吩咐過,這些人涉嫌為北燕敵國提供訊息,沒有趙大人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會見。”
“啊?”沈放越發感覺刑部是在強加罪責,剛要發作,身後,吏部尚書趙宗獻快步走進刑部,拉住沈放的手腕,來到一處無人之處,氣息不平地道:
“沈大人,您也是得到訊息,所以趕來刑部的吧?”
“下官治下昨晚也有人被刑部抓了。沈大人,刑部這擺明是得了老三的指示,暗中整咱們啊,你得趕緊想想辦法啊!”
沈放嘆了口氣。“本官也是這麼認為。趙大人,你想辦法見刑部尚書一面,看看有沒有迴旋的機會,本官去一趟東宮!”
沈放說著,撇下趙宗獻,乘坐馬車直奔皇宮。
另一邊,三皇子靖王府。
書房裡面,靖王秦淵手上落著一隻雪白鸚鵡,隔著茶桌,對刑部尚書道:
“趙大人,如此說來,昨晚收穫不小啊!”
刑部尚書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卻又刻意地收斂著,隔著茶桌拱手道:“是,殿下,下官根據無雙提供的訊息,昨晚親自帶人查抄了四處宅院。”
“其中,兩處宅院確實查到細作的痕跡,並當場擒獲五名北燕細作。”
“另外兩處宅院,雖然沒有查到細作痕跡,卻也都是暗娼館。下官當場抓獲二十多名朝廷官員,大多隸屬戶部和吏部。”
“這是自然。”靖王秦淵低頭看著雪白鸚鵡道,“戶部沈放,吏部的趙宗獻,他倆都是老二的人,下面那些官員自然也和他倆穿一條褲子,所以這些暗娼館,也只會接待與他們關係密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