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王?”
秦軒一怔道,“沈大人,錢是從你戶部借出去的,你卻要本王幫你催債,這好像不太合適吧?”
“合適,合適。”戶部尚書道,“越王殿下,您剛才說了這麼多,字字珠璣,句句在理,下官聽了甚是震撼,同時正如陛下所說,大梁到了生死存亡關頭,確實應該清收欠款,充實軍費,所以說,越王殿下,您就別再謙虛推辭了!”
秦軒無語道:“沈大人,本王並非在謙虛推辭,本王只是覺得這樣不符合常理流程。”
沈放不依不饒,“越王殿下,非常之時,就要行非常之舉,您剛才不是也曾說過,不按套路出牌,不按常理出牌嗎?”
聽沈放這樣一說,吏部尚書趙宗獻立刻朝梁帝行禮道:“陛下,微臣以為沈大人所言極是,臣附議!”
有他帶頭,幾個大臣立即跟風出列道:
“陛下,臣也附議!”
“是啊陛下,臣也附議!”
看到這一幕,梁帝點了點頭。“諸位愛卿,朕,方才聽聞越王所說,同樣深感震撼。尤其越王所述,那個名叫宋的朝代,被敵國侵略,國破家亡,生靈塗炭,朕,感同身受。”
“作為一國之君,朕,絕不會讓相同一幕發生在大梁!”
“從今往後,誰若再敢言及求和,朕,唯他是問!”
“至於軍費問題——”
“越王,大梁此刻正是生死存亡之際,國庫又銀錢緊張,無法撥付軍費,你就幫著戶部,催收借款吧!”
聽到梁帝下達皇命,秦軒皺起眉頭,遲疑片刻,看看身旁的二皇子,之後朝梁帝行禮道:
“父皇,您將此事交給兒臣,兒臣不敢不從,只是兒臣從未接觸過此類事務,更從未與戶部打過交道,實在是一頭霧水,不知從何下手。”
“父皇,沈大人是太子的親孃舅,俗話說,孃親舅大,兒臣相信若是太子負責操辦此事,再有沈大人從旁相助,一定可以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諸位大人,你們說呢?”
秦軒說完,一臉期待地回頭看向群臣。
好半天沒人理他這個茬。
就在秦軒一臉失望之時,戶部尚書沈放道:“越王此言差矣,下官的確是太子的舅舅,但下官也是陛下的臣子,所以無論是太子還是越王操辦此事,下官都會全力相助。這一點,越王大可放心!”
“再者說,越王殿下,您,不是還有先帝點撥嗎?”
高臺龍椅上,梁帝點了點頭。“不錯。越王,朕以為,此事交給你最為合適。你就不要繼續推辭。此事就這麼定了!”
“陛下聖明!”一群大臣給梁帝捧臭腳。
只有秦軒一臉無奈,眉頭緊鎖。
這明顯是個得罪人的苦差事。
朝會結束。
大梁群臣三三兩兩離開武英殿,朝皇宮外面走。
二皇子,戶部尚書,吏部尚書走在一起。
吏部尚書看看附近沒有旁人,邊走邊朝沈放挑了個大指。“沈大人,您這招真是高明!看到老七一副吃癟的樣子,下官打心底裡敬佩大人!”
“高明嗎?”二皇子微微一怔,“舅舅,本宮直到現在也不明白,你為何要將催債之事交給老七?”
沈放得意一笑。“太子殿下,這些借款都是經過陛下同意,而且由來已久,陛下仁德寬厚,一直未讓戶部催收。現在好了,陛下將此差事交給老七,不管成敗,滿朝文武都會被他得罪個遍。”
“到了那時,還會有人支援老七嗎?”
“與此同時,老七完不成皇命,耽擱了事情,陛下又會如何?”
“原來是這樣!”二皇子恍然大悟,“舅舅這招果然高明!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