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那句「你愛我嗎」,說完沒多久,蕭本紓便暈了過去。
吳惠連忙逃離了現場,他打了電話到黑影家,「你們不給我楊悅所以我殺了那個仿冒品。」
他站在暗巷裡往飯店看,隨後救護車便來了,蕭本紓被人抬了出來,運上了救護車。
吳惠看見他被送上車,便也轉身離開。
楊悅不玩了,那也許他也該戒了。
那男人都死八年了。吳惠突然一陣暈眩,他蹲下身,抱緊了自己,渾身發抖。
「不要……不要走……愛我……」
他是個瘋子,除了花錢,有什麼幸福的可能嗎?
蕭本紓的頭沒什麼大礙,當時吳惠再用力也到底是沒什麼力氣了。血出來的很多,傷口卻不是很深。
纏了兩圈繃帶,蕭本紓就出院了。
然一出院他就找上了吳惠。
按理說,業務上是不能這樣私自拜訪客戶的。
要是被知道一定會捱罵。可蕭本紓暫且管不了那麼多。
吳惠自己住在一棟高階公寓裡,十八樓,要往下跳一定會變成肉泥的程度。
即使那種程度,也不會痛嗎?
蕭本紓試想過一百種死法,卻沒有執行過任何一次。
倒不是說他怕死,而是他不想死。不想卻會思考,也許他真有點奇怪。
蕭本紓想過自己在任何地方死亡的模樣。
咖啡廳、某個廣場、百貨公司……,各式各樣的死亡,每當他靜下來時,他總想著如何終結性命。
想卻僅是想。蕭本紓想活下去。
他只是很想知道,多大程度的疼痛,會讓人馬上死亡?
好比從十八樓一躍而下?
那是否就會痛了?內臟全數移位,重力加速度,猛烈撞擊地面,骨頭也許全都碎了斷了,眼球噴了出來,那樣……痛嗎?
他胡思亂想著,光明正大跟著別的住戶進了公寓大門裡。
他按了十八樓的電梯,找到了吳惠家門口。
為何來?
他壓響了電鈴。
吳惠透過電子螢幕看見了門口的人。他心裡一驚。
那出血量,那人怎麼可能已經可以活蹦亂跳?
這該不會是死成了惡鬼索命了吧?!
可又見他頭上纏著繃帶,不看那傷口,整個人氣色很好。
活生生的。
吳惠並不想開門。
道德觀價值觀扭曲,不代表他想跟瘋子打交道。
蕭本紓又按了幾次門鈴,無人應答。
他道,「我從以前就很羨慕踢到椅子腳會抱著腿,單腳在地上跳著喊痛的人。你如果撞到門,會覺得門愛你嗎?」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吳惠按下通話鍵破口大罵,「死跟蹤狂,我要報警了!」
「我驗傷了。也找好了證據,能證明我頭上的傷口是你用的,你這樣不算犯罪嗎?我要告你傷害。殺人未遂。」
吳惠開啟了門。
蕭本紓笑瞇瞇的,「日安。」
「安你個大頭!你要幹嘛?」
他往吳惠家裡打量了一番,上上下下把他家裡能見的區域全看個透徹,「你自己住?」
「對,所以我覺得很害怕。我們不應該這樣見面。」
蕭本紓看向他,「但我聽說你取消了所有預定。」
「因為我不需要楊悅以外的人。既然他不玩了,我也要上岸。」
「悅哥跟我差在哪裡?」
「整個人都不一樣。你像個瘋子!」
那張俊朗的臉帥得有些瘋癲,加上他看似和善的笑容,讓他整個人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