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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了窗以後,外頭仍是有絲絲涼氣。
梁覓於是又拿出了那件毛大衣。
那是上官毅買給他的,可梁覓一次也沒穿過,一來是捨不得,二來是根本沒有哪個冬天冷到需要穿那件外套。
他也曾經質問過上官毅要買怎麼不買會穿的款式?
而上官毅只是說了一句:
「你穿起來好看。」
再好看穿不出門還不都沒意義。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梁覓看了一眼,是上官毅。肯定是等得不耐煩了。
梁覓接了起來:
「我在路上了。」
「梁覓。」上官毅的聲音聽上去倒是沒生氣:
「今天不至於得穿那件毛大衣。不冷。」
「……」
和上官毅那他本以為輕淺的緣分,在上官願無心插柳之下長成了一大片森林。
而所有開端都是那通該死的電話。
上官願是在他眼前撥號的。
那是在放學路上,梁覓還事不關己的吃著新推出的脆皮冰棒,豈知電話通了以後,上官願竟是迅雷不及掩耳那般擠進了他的臉和肩膀之間,梁覓嚇了一跳,連忙夾住電話:
「你親自說才有誠意。」上官願那口吻簡直能說是老氣橫秋。
「啊……喔。那個……嗨!你好!感謝浴室門前拔刀相助,路見不平的順手一救,我現在身體很好,為聊表謝意,我一個未成年願意用零用錢請您這般有出息且成功的社會人士吃一頓晚飯。」梁覓連珠砲一般流暢的說了一串,上官願一聽不妙趕忙用手肘撞了他幾下:
「怎麼這麼說話?不情不願不如不要!」
「我很情願。」梁覓道,手上的冰棒滴了下來,被他一把塞進嘴裡。
「梁覓,」上官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吸引了梁覓得注意:
「嗯?」他應了一聲。
「想吃什麼?」
對梁覓這種窮學生來說,能吃一頓餐廳都是奢侈。
他家不是經濟狀況很好的那種家庭,梁覓一般一天只吃兩餐,早餐自費,午餐吃學校供給的營養午餐。
後來上官願知道他的情況以後也經常替他帶早餐。
「梁覓,你請我哥吃飯要有誠意。我哥的人不可能讓你付錢的。所以至少心意要到。」上官願道。
梁覓點點頭,也沒法多加解釋什麼,反正結局都是能吃到一頓美滋滋的,也就沒必要計較那些曲折了。
上官毅跟他約了時間地點以後,梁覓回家洗漱,換掉了一身制服以後,便又馬上出門了。
他只是學生,跟上官毅約好的地點得搭三站公車才能到。
等他到了的時候,正好天黑了。
梁覓走進了餐廳裡,裡頭的服務人員走了出來:
「你好,請問有預約嗎?」
「有,上官先生。」梁覓乖順道。
服務人員翻了翻手中的紀錄表:
「有的,上官先生已經到了,請跟我來。」
這間餐廳是上官毅訂的,因為他問了梁覓要吃什麼,梁覓也不知道。
所以上官毅直接發了地址給他,讓他找去。
也不來載他,分明知道他家住哪。
梁覓心裡為了搭了三站公車發著牢騷,一面跟著前方一身旗袍的服務人員往裡走。
餐廳的大廳往裡是一條走廊,左右兩側全是包廂。
吃個飯有必要這麼隱密嗎?
梁覓那時候是個學生,什麼也不懂,可他現在是個齷齪的大人,早已明白吃飯為什麼需要那麼隱密,因為人類總有許多秘密。
高官偷情,政治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