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客廳那麼大,裡面都是高檔傢俱,一半空間都是花花草草。
蘇顏叫秘書給她泡了茶,說:“你還叫上蘇總了!怎麼到這兒來找我了。”
吳連枝說:“真羨慕你這樣的職業女性,有自己的事業,不像我,就在家當個寄生蟲。”
蘇顏笑道:“誰還不想當個寄生蟲呢!”
寒暄了一會兒,吳連枝正色道:“蘇顏,我來跟你說得得的事兒,得得說喜歡你們家朵朵,你不願意?我琢磨著得得配得上朵朵,你看電視臺採訪時都說他是企業家,你看看現在的孩子,像他這麼年輕有為的都少。再說我們家是把得得當親生兒子看待,我們家的資產以後兒女各分一半,我們家得得也是富二代。
我們家老江特別保守,已經給倆孩子各存了一筆錢,夠他們倆衣食無憂花上幾輩子。”
蘇顏並不應她的話,只問:“得得跟你說的?”
吳連枝說:“是啊,我兒子的心事我還看不出來嗎,我問出來的。”
正聊著,蘇顏接了個電話,放下電話,她說:“你兒子,我閨女在門口,他們馬上要進來了。”
“一起來的?”
“對,一起。”
吳連枝說:“你家朵朵不一直都挺忙的嗎,他們倆怎麼一起來了,也沒提前說一聲?”
蘇顏敏銳地感覺到有情況。
倆人很快進了辦公室,江景琛很意外:“媽,你也在?”
蘇顏打量著倆人,不愧是書裡的官配,男才女貌,很般配的一對兒。
吳連枝笑眯眯地說:“我還想問問你為啥來了呢。”
蘇顏給他們拿了果汁,倆人開始狂誇蘇顏的辦公室。
“你們是蘇顏跟顧野的番外,這樣才圓滿。
一九七六年, 夏天。
知了在枝頭沒命的嘶鳴,雖是傍晚,暑熱的燥意仍讓人不安, 蘇顏下工回來, 從郵遞員手中接過從江市寄來的信, 看著信封上熟悉的蘇勝利的筆跡, 雖然不太抱希望, 可她還是迅速將信開啟。
回信上依舊是那套說辭,說紡織廠今年不招工,蘇勝利是副廠長更應該以身作則, 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把自己閨女塞進廠。
甚至說她提到的王大發糾纏她的事情,是她思想不端正,對貧下中農有偏見, 好大一頂帽子扣到蘇顏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