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簡見容琳很認真地看電視上的當地新聞的報道,好奇地問,“你認識秦卓?”
容琳搖頭,她不認識秦卓,但盛謹言認識。
想到昨晚上突然出現在她病房的盛謹言,她很難不把秦卓‘見義勇為’的事和盛謹言聯絡到一起。
況且,壞人那麼多,怎麼會那麼巧,秦卓收拾的就是打她姐弟二人的那一波?
而且秦卓的律所在寧都又不在晉城。
洛簡見容琳出神,又看了下新聞,猜測,“這夥人不會就是襲擊你和容銘的人吧?”
容琳平復下心緒,“是他們。”
洛簡咬了咬嘴唇,“秦卓的人情我幫你還,不過這群人被抓了,容銘的學也得轉,萬一沈芮再找別人呢?”
容琳不置可否地點頭,她也是這樣想的。
夜裡,容銘放學後來到了容琳這裡,看到了在和她姐聊天的洛簡。
容銘走了進來,“姐,你今天好點了麼?”
洛簡抬眼便看到臉上帶著些微輕傷的容銘坐到了容琳旁邊。
他皺著眉,高挺的鼻樑上有一道小傷口,稜角分明的臉有些陰鬱,她太吃容銘的“戰損”顏值了,特別的帥,也特別man。
容琳點頭,揉了下容銘的頭髮,“好多了,你吃晚飯了麼?”
容銘見他姐精神狀態好了很多,笑著說,“還沒,姐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容琳看了眼洛簡,示意容銘,“你和洛簡出去吃,回來給我帶一點就行了。”
洛簡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容銘看,他抬眸見此,皺了皺眉。
隨即,他起身往外走,“走了。”
容琳見他不待洛簡應答就獨自走,冷斥,“叫洛簡姐姐,沒禮貌!”
姐姐?
洛簡尷尬地笑笑,擺手,“不用,別勉強孩子,高三孩子都叛逆,他想叫什麼隨他好了。”
洛簡起身跟了出去,心跳如鼓。
容琳見人走了,她也起了身,挪到了窗臺那,她靜靜地往外看。
她見醫院門口有人爭吵,像是夫妻倆吵架,那女人回手就給了一旁站著勸架的小女孩一巴掌。
容琳皺了皺眉,不經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也是冰涼的。
她小時候也捱過巴掌,還不止一次,最刻骨銘心的一次是容雪薇來她和容銘寄宿的家裡來看他倆。
因為在寄宿人家過得辛苦,容琳想帶著弟弟離開這家人。
她想了很多辦法,但她當時太小了,除了求助容雪薇她沒有別的辦法。
所以,在容雪薇要坐車離開的一瞬間,她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帶著撒嬌的懇求,“媽媽,求你了,帶我和容銘走吧!”
容雪薇掃了一眼容琳有些髒的小手摸髒了她真絲白裙子,她憤恨地扯掉了容琳的手。
她回手給了容琳一巴掌,“滾,你和容銘根本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你倆才是我人生不幸的根源。”
那一巴掌和那句錐心刺骨的話從此刻在了弱小容琳的心裡。
容琳不受控制地發抖,她的面板飢渴症又復發了,她後悔看到剛才那一幕了,她雙手緊緊攥住了一旁的窗簾,整個人抖如篩糠。看書溂
忽而,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容容,你怎麼了?”
容琳轉身,淚眼模糊中是盛謹言關切的眼神和寬厚的肩膀,她不由分說地抱住了他。
她抱得很緊,眼淚如斷線的珠子砸在了他的西裝外套上,她語氣清冷甚至是咬牙切齒,“容雪薇,....容雪薇,她才是我人生不幸的根源...我恨她,我恨她...她為什麼不死...為什麼?”
盛謹言聽到容琳嘶啞的叫聲,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