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外面終於響起了久違的煙花聲,今天是團圓耶,安鬱和蘇安都早早被送到國外去了。
時連揉著因為一直緊皺而發脹的山根,又想起之前安以在那個會堂看自己的眼神。
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眼裡失望的情緒藏也藏不住,越想著那個眼神,時連心裡就越煩躁。
直接起身就像出去走走,剛一開門就看到一個圓球鼓鼓的將自己縮成一團窩在門口。
時連看著安以被動的通紅的鼻子,嘴裡還若有若無的冒著熱氣,時連倒也是沒下狠心,儘可能輕的攬起安以的身子,將人抱回房裡。
剛抱起來幾乎沒什麼重量,時連眉頭微微一緊,想起當初自己第一次抱安以的手感,現在明顯要纖瘦的多。
安以睡得迷糊,沒看清面前的人,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嘴裡奶聲奶氣的呢喃著。
「先生,我好喜歡你。」
時連看著熟睡的安以,圍巾被蹭的漏出脖頸,時連這才能再一次看清楚安以脖子上的傷口。
一時間,時連楞了半分,將安以放回到床上之後,在仔細的打量起那倒疤痕。
安以說過,自己救過他,時連想起來,是有過那麼一回事,那時候,自己才剛剛有了成績。
當時也是個下雪天,一個滿身是傷的孩子就那樣迫切的看著自己,時連手指輕輕婆娑著已經結成一條肉痕的傷疤。
這個傷疤當年開始黑紅色的,現在已經好了這麼多了,時連動作很輕。
原來是你啊,安以。
時連臉上掛上了久違了笑容。
這時候,感受到溫暖的安以又往被子裡縮了縮,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頭頂,時連看著可愛極了。
不知不覺就在安以的床邊坐了大半夜,第二天一早,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時連早早就離開了。
安以還在睡著享受著自己的美夢,白粟滿臉陰沉的站在安以的門口,很不等現在就上去揍安以一頓。
但至少他不能做,要是被時連發現了,這一切都不好收場,白粟站了半天,終於離開了安以的門口,他又了一個新的計劃。
白粟走了沒一秒,安以就靠著被窩睜開了眼睛,自打白粟站在門口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
他的身體早就做好了備戰的狀態,沒想到白粟這麼慫,竟然沒有過來。
白粟的事情過去之後,安以才緩緩的從床上坐起身子,昨晚是先生送自己回來的?
安以首先就排除了白粟,因為根本不可能?
想著,安以的臉側逐漸微紅,他昨天好像還夢到先生在自己旁邊坐著,陪了他一晚。
但是想了幾秒,安以就不敢想下去了,夢這個東西是反的,不能信,安以一棒子將自己從夢境中敲醒。
今天是一月一號,基地今天統一放假,安以再一次安心的躺在床上,今天他打算睡個好覺。
等再一次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就發現白粟像神經病一樣站在自己床邊,要不是身旁沒刀,白粟早就躺地上了。
「你幹什麼?」安以陰著臉,剛才的好心情瞬間磨滅殆盡。
「先生讓你去港口。」白粟帶著人畜無害的表情看著安以。
「我不信。」安以揉了揉痠痛的脖子。
白粟一早就知道安以不會相信,所以早早就找好一切證據,白粟將手機遞到安以面前。
「先生給我說的。」
安以滑動著手機螢幕,是時連的聊天介面不錯,安以還是帶著質疑將手機還給白粟,起身開始收拾自己。
「你脖子上的傷怎麼回事?」白粟為自己的謊言找開話題聊著。
「你管不著。」安以語氣淡漠。
「先生不喜歡身體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