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連猛的站起身,就往門口走,老管家被嚇了一跳:「先生,您要去哪,我送您。」
「不用,我自己去。」時連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媽的!現在還學會逃跑了!
時連腳下的油門飛快,直衝著定位儀上的位置。
大早上,花園的鍛鍊的老人很多,時連一身西裝,加上亂糟糟的頭髮,顯得格格不入,走在路上幾乎都成了焦點。
時連咬著牙,恨不得立刻將安以逮在手裡,看來從今天起,還是鎖在房間裡好了!
看著定位儀,時連站在一片花叢旁黑著臉,定位儀顯示的地方就在這裡,難不成安以會遁地?
時連撥通安以的電話,電話那頭竟傳來已經關機的聲音,這下時連氣的不輕,直接蹲下來撥開花叢找。
翻了半天,終於在一堆枯葉裡找到了那個帶血的黑色耳釘,時連將東西放在手心裡,眼底閃過一絲陰鶩。
另一頭,助理正在和自己的夥伴吃著飯,突然就接到了老闆的電話。
「給我把安以找出來!就算第十區翻遍,也給我把人找到!」
膽子真是肥了,竟敢跟我玩這招,時連手機緊緊的捏著那枚耳釘,針頭尖刺入了面板半分。
時連聲音冷的讓正在吃火鍋的助理後背一陣陰寒:「是,知道了,我這就去辦!」
助理訕訕的掛掉電話,看著面前的朋友們:「抱歉,老闆有事,我先走了。」
「注意人身安全,不用謝我。」助理的朋友都已經習為為常,能給時連做助理的,活著就不錯了。
「我謝謝您嘞!」助理臉上帶著死亡微笑,穿好外套便匆匆走了出去。
助理當然知道安以是怎麼回事,現在自家老闆這麼生氣,肯定是連人帶影的都跑了。
助理不由得為安以嘆出一口氣,他已經能料想到之後安以的死法了。
中午的太陽掛在頭頂,安以也終於恢復了一點意識,嘗試著睜開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
07好像意識到這一點,輕聲對著安以解釋到:「這裡是全黑的,沒有光源。」
周圍黑漆漆的,鼻息間充斥著血腥味和海水的腥味,實在是瘮得慌,安以還是選擇閉上了眼睛。
「07,白粟在哪?」
「房間睡覺。」
「現在幾點?」
「中午12點。」
安以嘆出一口氣,他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他真的好後悔為什麼沒有聽時連的話。
安以舔一口乾裂的嘴唇,一陣刺痛瞬間讓安以倒吸一口涼氣,唾液浸濕了昨天撕爛的嘴唇,鹹膩的口感讓安以在一次翻起了噁心。
「能嘗試連線外界嗎?」安以將頭抬起來靠在椅背上。
「已經嘗試過了,不行。」
安以並沒有07想像中的失望,其實安以早就猜到了,他只不甘心的想問一下。
幸好有07在,不然在這個全黑的房間裡,早就喪失了對時間的控制,安以弱弱的撥出一口氣,忍受著飢餓帶給他的痛苦。
今天整整一天,白粟連這個門經過都沒有經過,安以懷疑白粟已經忘了自己的存在,準備把他活活餓死的時候,門開啟了。
「啪」的一聲,白粟將房間裡的燈開啟,昏暗的黃色燈光刺在砸眼睛上,安以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沒想到傷口恢復這麼快?」白粟走進安以,手指輕輕摩挲著已經結痂的鞭痕。
安以已經想到白粟想要幹什麼了,於是早就緊緊的咬住了後槽牙,果然,沒等一秒,撕裂的刺痛就傳遍了全身。
滾燙的血液瞬間從自己發冷的身體上流了下去,即使早就知道了白粟這個混蛋想幹什麼,但是嗓子還是發出一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