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我媽打的也很慘。」
戰賀咧咧嘴,笑著賣慘。
「這虎老孃們氣的按著我用鋼絲球給我擦!皮都快掉了,這紋身不可能擦掉啊。她就拎著皮帶揍我!」
「誰讓你不經過她同意了?」
「她也不可能同意啊,別看她嘴硬說什麼,要是個千萬富翁把我認回去,她也跟著雞犬昇天了。其實她就怕我走。」
「她肯定怕失去你啊,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了,估計都成為她精神支柱了。」
戰賀趕緊反駁,不敢這麼看重自己的。自己幾斤幾兩重門清兒。
「她的精神支柱是麻將。母親節我送她花兒,她說有錢花比什麼花兒都好,康乃馨換成了百元大鈔摺疊的花兒,笑的比花兒還好看。我給她買個鑽石手鍊戴在左手上,馬上就變成左撇子了。好長時間沒回去我尋思著回去住兩天陪陪她,嫌棄死我了,因為我在家要喊她吃飯按時回家,不能好好打牌,兩天就把我掃地出門。我說找個老頭兒陪陪她,有個對她好的我不也放心點嘛,她離家出走了,敲詐我十萬塊跑外地旅遊去了。」
江岸扯著t恤給他套到右胳膊上,在穿好。
聽著戰賀吐槽梅姐就想笑。
「出去玩也行,關機幹嘛呀。我這兒子當的特別像她爸,一天多失聯,把我急得啊,都和熱鍋螞蟻差不多,長得那麼好看還傻乎乎的,被誰給拐賣了那我就沒媽了,趕緊追過去確認她是否安全,你猜怎麼著,梅姐帶著麻友們包了遊艇帶著三四個小帥哥出海了。穿著漂亮泳衣,這邊小帥哥倒酒,那邊小帥哥給她抹防曬霜。我去就是給她付包小帥哥出海的錢。」
江岸給他拉好衣服下擺,噗嗤笑出聲,戰賀好氣好笑的搖頭,有這麼個前衛的媽,遭不住啊!
「我是個混子出身,但我的案底絕對沒有我媽多!警局看到我媽都頭疼!別人家是父母保釋敗家崽子,我這個兒子要保釋我媽。」
給梅姐當兒子,特別的難!
「抓賭?」
江岸可太喜歡聽戰賀說梅姐了,那是他沒接觸過的人和事兒。
「打一塊飄十塊的都不夠抓賭的資格,打架啊!缺斤少兩砸了人家攤子,別人打架她看熱鬧看急眼了主動上手。今年夏天,梅姐穿了一身短裙,就有點露肉。」
戰賀比劃了一下,無袖低胸到膝蓋以上的裙子,梅姐身材好,打扮的也年輕,穿什麼樣的裙子都好看。
戰賀也喜歡給梅姐買裙子。
「拎著小包打扮的可好看了去做美容,就有那嘴欠的對著梅姐吹口哨,梅姐根本都不忍的,上去就打。你想啊,不到二十歲出來闖社會,在市場混了十多年,那彪悍程度十個潑婦都甘拜下風。再加上週圍的老鄰居啥的幫忙,就把小混子給按在地上抽嘴巴,用鞋底子抽,一邊抽一邊罵,我特麼是你奶!」
江岸笑得渾身發抖,戰賀也笑的很驕傲,家有彪悍老媽,絕對不擔心吃虧。
「我真擔心她打架啊!」
「多好啊,我爸就不行。我爸太老實了。」
江岸也開始吐槽。
戰賀一聽,呀,好事兒啊,這都交流各自家庭成員了,這不是瞭解更近一步嗎?
趕緊順杆往上爬。
「江叔是個知識分子,肯定相對儒雅包容理智。」
多誇誇未來老丈人!江岸肯定愛聽。
「我爸買菜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孩嘔吐頭暈臉色很紅,看樣子要暈。孩子奶奶就哭,我爸是個老中醫,肯定不會不管的,一看這情況就是中暑,隨身攜帶針包的,就拉過小孩兒給他紮了幾針,眉心處用的三稜針,一戳,出血了,出了黑血就能快速的緩解中暑,但是有些疼,還出血了,孩子奶奶就不幹了,對我爸連踢在撓,臉,脖子,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