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夏說過的,戰賀高中肄業就加入高老大手下的事兒。
「高老大有個兒子,叫高帆。高帆為了拿到他爸的財產,就給高老大下毒,我就幫助高老大維穩,高老大把他的產業給我後說,讓我多多照顧高帆,別讓高帆餓死。我就給了高帆一筆錢,作為買下高老大產業的錢。高帆認為我是強取豪奪,就記恨我,一直想把我剷除掉。他就僱了幾個流氓混子,假裝非禮姑娘引起我的注意,我出手幫忙,他們就對我下手,所以我胳膊就這樣了。」
江岸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宋寧夏不是被扣了嗎?我去救宋寧夏,高帆就找到了一個靠山,張老三,張老三為了保住高帆這個姑爺,就主動的把西山小築外邊的那塊地給我了。張老三生病了,高帆奪得了張老三的位置。我和寧夏猜測,高帆為了報復我他就殺雞儆猴,襲擊韓嬴。
所以昨晚上,韓嬴開車回市區的路上,就被人故意撞翻,用棍子砸斷了韓嬴的胳膊!韓嬴是我聘請來的,這麼多年了關係一直不錯,打韓嬴那就是警告我,我不可能不管,我就把襲擊韓嬴的那倆小子抓過來審問,是不是高帆指使的。這小子嘴挺硬,就是不說!我這不是氣不過,就狠狠地揍他一頓嗎?我沒想弄死他,殺人犯法,我知道的呀!」
戰賀說的很真誠。
其實他最後這句撒謊了。
他就是想弄死在這倆小子!殺完以後再把屍體丟給高帆!
但不能實話實說,江岸肯定不答應的!
江岸緩慢的點頭,他聽懂了。
戰賀沒有一點對不起高帆的事兒,高帆卻背地裡下手,傷了戰賀,這又來襲擊韓嬴。
「你想知道是不是高帆指使的?」
「這點毋庸置疑,肯定是高帆乾的,我是想從他們嘴裡知道,高帆這麼做的目的,是不是要和我對著幹,有什麼計劃一類的!他們倆就不說!」
「那你也不能把人往死了打啊,打死了呢?我還說呢,你這信貸公司還挺遵紀守法的,每個月舉行法考,還把成績貼出去,還微笑服務,那麼周到,你看看你乾的這事兒,這叫故意傷害,情節嚴重了那叫傷人致死!那些法律你都學到哪去了!」
「我是想遵紀守法,可他們不講道義,逼得我做這種事兒。打死打殘我也有辦法擺平!」
「怎麼擺平?拿錢砸?找人頂罪?」
「那你就別管了,這真不是你該管的事兒。我心裡有數!」
「所謂有數就是不打死?」
戰賀抿抿嘴唇。有些倔強的別過頭去。
「笨死你!」
江岸又踹他一腳。
「你法律都學狗肚子了吧?故意傷害,情節不嚴重不就行了嗎?輕傷不賠償頂多拘留吧?是吧?」
江岸這時候就不太懂了,他是醫學生,不是法學生。
「對!」宋寧夏又探出腦袋,給江岸答疑解惑。「輕傷情節輕微,只有七到十五天的拘留。態度好輕傷很輕,賠禮道歉賠償就沒有任何事情了。」
這題,宋寧夏會!
他雖然每個月考試都倒數第一,但他也翻看了刑法的!
「這不扯淡嗎?打一拳都是軟組織挫傷,那也算輕傷。但這孫子捱了鞭子都不說,打一拳他說個屁!」
戰賀嗤之以鼻。
這倆人長了擰骨頭,就是不說,捱了多少鞭子多少打,都不說!
所以輕傷不成立。
「讓你好好上學吧!你就不聽!你要多學一些,至於腦子這麼空嗎?」
江岸狠狠地鄙視戰賀。
戰賀納悶了,這和上學有關係嗎?
「我來!」
江岸擼起袖子。
這就要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