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無奈和悲壯……“備戰!”這沉重的兩個字,彷彿一座大山壓在李德全的肩頭。他深知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大唐將再次陷入戰火,意味著無數計程車兵和平民將失去生命。
“陛下,三思啊!如今國庫空虛,兵力不足,貿然出兵,恐怕……”李德全還想勸阻,卻被太宗揮手打斷。
“朕何嘗不知?但若答應安祿山的要求,我大唐顏面何存?百姓何安?朕,愧對列祖列宗,愧對天下百姓啊!”太宗痛苦地閉上雙眼,兩行濁淚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滑落。
李德全跪倒在地,老淚縱橫,“陛下,您已經盡力了!繆將軍和繆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他們一定能平安歸來的!”
太宗沉默良久,再次睜開雙眼,眼中已是一片決絕,“傳令下去,命郭子儀、李光弼即刻回師勤王,朕要御駕親征!”
“陛下!”李德全大驚失色,“萬萬不可啊!您龍體欠安,怎可輕易犯險?”
太宗搖搖頭,無力地擺擺手,“朕意已決,不必再勸!速速去辦!”
李德全無奈,只得含淚退下,心中卻充滿了擔憂和不安。
夜色更深,寒風凜冽,皇宮內外的燈火都顯得暗淡了幾分,彷彿預示著大唐即將面臨的風雨。
太宗獨自一人站在窗前,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緒萬千。他知道,這是一場豪賭,賭上的是大唐的國運,也是他自己的性命。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轉身,快步走到書桌前,拿起毛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字。寫完後,他將紙條遞給李德全,沉聲說道:“將這個交給暗衛,讓他們務必……”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劇烈地咳嗽起來,李德全連忙上前扶住他,焦急地問道:“陛下,您怎麼了?”
太宗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他喘息了幾下,看著李德全,一字一句地說道:“讓他們,務必……保住繆家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