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逸回到後堂,習慣性地檢查藥箱,一封黑色的信箋靜靜地躺在其中,透著一絲詭異。他小心地開啟信,上面只有四個小字:小心李林甫。字跡潦草,卻筆鋒凌厲,讓人心頭一緊。繆逸眉頭微蹙,將信箋丟入一旁燃燒的香爐中,瞬間化為灰燼。
幾日後,早朝之上,李林甫手持奏摺,陰陽怪氣地說道:“陛下,臣聽聞那回春堂的繆逸,不過一介江湖騙子,竟被吹捧的神乎其神,實在可笑! ”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頓時議論紛紛。
“李大人此言差矣,繆神醫妙手回春,可是有目共睹的!”一旁,戶部尚書站出來為繆逸辯護。
“哦?那依尚書大人所言,那安史之亂中,我軍將士身中劇毒,為何繆神醫卻束手無策呢?”李林甫冷笑一聲,咄咄逼人。
原來,史思明在戰場上使用了一種新型毒藥,許多士兵中毒後痛苦不堪,繆逸研製的解毒藥雖然起了一定的作用,卻未能徹底解除毒性,不少士兵因此喪命。
“這……”戶部尚書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反駁。
李林甫見此,更加得意忘形,指著下方一言不發的繆逸,高聲說道:“繆逸,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繆逸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解釋,卻見李林甫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心中頓時瞭然,這分明是早有預謀!
繆逸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解釋,卻被周圍此起彼伏的嘲諷聲打斷。
“怎麼?繆神醫這是無話可說了嗎?”
“我看啊,他那些醫術都是騙人的,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就是,如今安史之亂,他若真有本事,為何不早些研製出解藥,救我大唐將士!”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言語尖銳刻薄,字字如刀,刺痛著繆逸的心。他想要解釋,想要辯駁,可是卻沒有人願意聽他說話,更沒有人相信他。他就像一個被困在牢籠中的困獸,徒勞地掙扎著,卻無法擺脫周圍的嘲笑和質疑。
旁聽席上,繆靈兒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裡,卻渾然不覺。她看著自己的丈夫,那個平日裡意氣風發、談笑風生的男子,此刻卻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低垂著頭,任由那些人肆意地羞辱。她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攥住,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想要衝出去,想要大聲地告訴所有人,她的丈夫不是騙子,他是一個真正的好大夫!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她不能在這個時候給自己的丈夫添亂,她必須忍耐,必須冷靜!
唐玄宗坐在龍椅上,面色陰沉,一言不發。他看著站在大殿中央的繆逸,心中五味雜陳。他相信繆逸的為人,也曾親眼見證過他妙手回春的醫術,可是如今,面對著朝堂上下的質疑和嘲諷,他也不禁開始懷疑,難道繆逸真的只是徒有虛名嗎?
\"陛下,臣以為,繆神醫醫術高超,此次解藥未能完全奏效,或許另有隱情,還請陛下明察!\" 李太白見繆逸被眾人圍攻,心中不忍,便站出來為他說話。
“李太白,你這是何意?” 一旁的李林甫陰陽怪氣地說道,“難道你是在質疑我大唐將士的英勇,還是在懷疑史思明的狡詐?莫非你認為,是我們的將士故意中毒,好讓繆神醫出醜不成?”
李太白被李林甫這番話懟得啞口無言,他本想為繆逸辯解,卻不想反倒落人口實,讓李林甫抓住了把柄。
大殿上的爭執最終不了了之,唐玄宗疲憊地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繆逸隨著人群慢慢走出大殿,腳步沉重,彷彿揹負著千斤重擔。
夜幕降臨,長安城華燈初上,喧囂依舊。然而,太醫院院長的書房裡卻是一片寂靜,只有昏黃的燭光微微跳動,映照著繆逸落寞的身影。他獨自坐在書桌前,手中握著一卷醫書,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