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靈兒聞言,身子微微一顫,但她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悲傷和絕望。她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說道:“沒關係,即使沒有援軍,我們也要戰鬥到底!”
然而,命運的打擊遠不止於此。就在這時,一名親兵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臉色煞白,語無倫次地喊道:“將軍!不好了!我們的糧草…糧草被燒了!”
繆逸心頭一震,一種被徹底背叛的感覺湧上心頭。糧草被燒,這意味著他們將面臨斷糧的危機,在如此絕境之下,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怎麼回事?查清楚了嗎?”繆逸強壓著怒火,厲聲問道。
“是……是有人故意放火,而且……而且……”那親兵支支吾吾,不敢說下去。
“而且什麼?快說!”繆逸怒吼道。
“而且……而且我們抓到了放火之人,是……是王將軍!”親兵終於說出了這個令人震驚的訊息。
王將軍是繆逸的副將,一直以來都深受他的信任,沒想到他竟然會背叛自己,背叛起義軍。繆逸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彷彿要炸裂開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人,竟然會成為壓垮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帶我去見他!”繆逸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在簡陋的軍帳中,王將軍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直視繆逸。繆逸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問道:“為什麼?”
王將軍抬起頭,眼神閃爍,避開了繆逸的目光,顫抖著說道:“安祿山……安祿山答應給我高官厚祿……”
“高官厚祿?”繆逸冷笑一聲,“為了你個人的榮華富貴,你就出賣了我們,出賣了大唐的百姓?”
王將軍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身體不停地顫抖。
繆逸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光芒,對身邊計程車兵說道:“把他……處理掉。”
夜幕降臨,寒風呼嘯,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起義軍被圍困在一座孤城之中,糧草斷絕,士氣低落,絕望的情緒如同瘟疫一般蔓延開來。繆逸站在城牆上,望著遠處的敵軍營地,心中一片茫然。
“靈兒,你說……我們還能堅持多久?”
繆靈兒裹緊了單薄的披風,走到繆逸身旁,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敵營點點火光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繁星,卻更像是包圍獵物的野獸的幽幽目光。“我不知道,”繆靈兒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會陪著你戰鬥到底。”
一陣寒風呼嘯而過,吹得城牆上的旗幟獵獵作響,彷彿在悲鳴著這支起義軍的命運。遠處,安祿山的營地燈火通明,鼓樂喧天,彷彿在慶祝他們的勝利。突然,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打破了夜的寧靜。這笛聲婉轉低迴,帶著一絲勸諫的意味,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
“是安祿山派人來勸降了。”繆靈兒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果然,片刻之後,一隊人馬從敵營緩緩走出,為首一人身著白色長袍,手持羽扇,正是安祿山的謀士李泌。他走到城牆下,高聲喊道:“繆將軍,大勢已去,何必苦苦掙扎?安將軍愛惜人才,只要你肯投降,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繆逸冷笑一聲,高聲回應道:“安祿山狼子野心,意圖謀反,我豈會與他同流合汙?要我投降,除非我死!”
李泌並不氣餒,繼續勸說道:“將軍何必執迷不悟?如今你糧草斷絕,士氣低落,即使死戰到底,也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將軍不如識時務,早日歸順,還能保全將士們的性命。”
李泌的話如同毒蛇一般,悄悄地滲透進起義軍的隊伍中。一些士兵開始竊竊私語,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動搖。繆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