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按計劃準備去處理, 誰知道秦王明面上是離開了秦州,卻將大部分護衛都留在了中都, 一直暗暗跟著我們的人, 我們一動手, 他們就蜂擁而上, 搶先救下了那幾人……”
這顯然是被順藤摸瓜了。
“廢物!”李睿猛得一拍桌子。
他的力氣很大,整張實木桌都被他的氣勁推得往前竄了幾寸。
“若是應崢還在,怎會發現不了被人跟蹤了, 他們是吃什麼的,竟然這點警覺性都沒有,反而讓李策的人搶了先手?!”
原本李策還摸不清到底背後是那些人動了手, 眼下倒好, 直接偷營劫寨!
下面的人不敢回話, 叩首在地,一動不動,就好像是泥塑的擺設一樣。
李睿自己吼完,又忽然想起應崢的死,額角的青筋不斷地跳動。
那猙獰的頭顱還在眼前,是李策對他的警告。
不過事已至此,已經是你死我活的地步,他又怎會因為這個失誤就自亂陣腳。
李睿慢慢往後退了幾步,坐回到椅子上,兩隻胳膊擱在扶臂上,燭光將他的臉分割成明暗兩部分,就好像是蟄伏在洞窟裡的獸,正耐心等著撲食獵物。
“他們都是些不足掛齒的螻蟻,只要章州知府沒有落在他手裡,一切還可以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