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其他人,溫書瑜真心實意地客氣起來,“其實也怪我自己不小心,剛才靠了過去。”
說完,她裝作不經意地看一眼梁宴辛,他正盯著自己,臉上沒什麼表情。
她想起他剛才的反應心裡有點沒底,於是抬手別了別鬢髮,轉身若無其事地走了。
“宴辛,”路荊遲笑了笑,“別人怎麼叫你叔叔?”
梁宴辛收回目光,轉過頭,語氣淡淡的,“有意見?”
“能有什麼意見,就是想說我在英國跟她見面的時候,人家叫我路大哥來著。”
說著路荊遲彷彿還嫌不夠,又說:“沒想到我們同年的兩個人還有被區別對待的這一天。”
“你欠的慌?”梁宴辛摩挲著煙盒涼涼道。
路荊遲自顧自笑了兩聲,傾身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酒液潺潺流入,驀地他又抬眸,笑問:“動心思了?”
梁宴辛嗤笑一聲。
“人家小姑娘看著挺不待見你的,”路荊遲不客氣道,“下手得趁早啊,別人身邊可不缺年輕同齡的追求者。”
否認?否認有什麼用,他認識這人這麼多年,還沒見梁宴辛主動對哪個女人這樣。
“活不耐煩了?”梁宴辛眯了眯眼。
路荊遲笑了笑,不說話了。
梁宴辛喝了口酒,辛辣在口腔中氾濫開,短暫地衝散並佔據大腦思緒。
接著,各種念頭去而復返。
他皺了皺眉,心裡莫名不痛快。
……
今天出門前化了妝,所以溫書瑜沒有用冷水洗臉醒酒。
她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半晌忽然蹙眉懊惱地靠在一側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