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前停下,下一秒來人推開隔簾進來,略一停頓後出聲喊道:“梁少。”
梁宴辛不悅地轉過頭,認出來人後抬了抬下頜示意他說下去。
“找了好一會,沒想到您在這裡,”那人說,“夫人有事請您過去。”
他抬眸瞥一眼不遠處那道纖細的背影,淡淡“嗯”一聲。
……
“宴辛。”餘光察覺人進來了,餘音容放下杯子抬起頭,正要說什麼時目光卻忽然頓了頓,表情漸漸變得有些複雜。
“你的……”片刻後,她蹙眉輕咳一聲,抬手指了指領口的位置。
白色的襯衣領口處,染著一點眼熟的、淺淺的橘色口紅。
還小
梁宴辛抬手碰了碰領口, 眉眼間浮現瞭然。
詫異之後他在心底笑了笑, 不要他吻她,卻粗心大意地留下了更多把柄。
餘音容打量著他的神色,心裡的猜測漸漸成型清晰,猶豫片刻後她斟酌著問,“宴辛,是誰?”
“沒誰。”輕飄飄的兩個字, 敷衍的意味十足。
她沉吟片刻, “你有合心意的人了?”
這回面前的人沒說什麼,可也沒反駁,只是面無表情地徑直離開了休息室。
餘音容震驚地望著他的背影。
兒子從小自己的主意就大,成年後更是左右不了他, 到後面很多事情他們做父母的就不再過問。尤其是在女人這一方面,她知道他挑剔,誰也看不上, 甚至懶得搭理懷有目的或者單純表示愛慕的女人。
不知不覺一直到這個年紀, 她都快不抱希望地以為他要這麼隨心所欲一輩子了,結果……他卻突然預設“有了合心意的人”?
餘音容坐在原位, 慢慢地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按照他對別人向來不客氣的那一套,如果單純是哪個女人主動,他絕不會讓對方肆意接近還在領口這麼親密的位置留下“唇印”。
顯然, 只可能是他默許了。
她心裡一陣激動,畫展開幕進場都需要邀請函,所以對方肯定是受邀賓客裡的一個, 而且他都沒來得及察覺襯衣上的異樣,肯定是在來之前剛見過面或者剛見過不久。
想到這她起身快步走到休息室外面去問助理,“剛才你找到宴辛的時候,他是一個人待著的?”
“是的。”助理剛點頭,又面露遲疑。
餘音容剛有點失望,見狀精神一振,“還有什麼事?直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