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得傷口崩裂也會把她先欺壓地痛哭流涕。
血味、旃檀香、以及那揮之不去的旖旎氣息。
江燕如一開始還顧及他傷勢,服軟屈服,到了後面恨不得親自上陣把他捶打一頓。
那麼大的地方都不夠他們撒野。
從床頭到床尾,凌亂一片。
他們像是糾纏又好像在廝打,是肢體的纏繞也是力量的碰觸。
彷彿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哥哥、夫君、蕭恕……啊!”江燕如驚呼一聲。
歡愉之後是難言的痠疼。
本該神魂離體的時候,她卻擔心起來,因為她後腰上的血變得更多了。
那是來自蕭恕傷口,還帶著溫熱的體溫、緩緩流動的血,在她光潔的身體上繪出了數朵豔麗的花。
江燕如哭著道:“你、你的傷口裂開了,別動了,讓大、大夫……”
對於她的擔心,蕭恕只撐在她身後輕笑。
他散漫而低靡的嗓音,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迷離:“若我死在這裡,也挺好。”
死在最快樂和滿足的時候,應該是世間所有人的願望。
“不行!”
江燕如縮起自己的腿,反手撐住他下沉的腰側。
“哥哥不要死……嗚嗚嗚……”
江燕如不知道被觸動了什麼,放聲大哭,在這種情況下蕭恕也不得不停下所有,起身把江燕如扶了起來。
月光從蒙著娟紗的窗格映進柔光,照在兩人身上。
蕭恕扯起搭在床尾的衣袍覆在哭得滿臉是淚的少女肩上。
“你怕什麼?”蕭恕扯了扯唇角,湊近她道:“我就是隻剩下三年的壽命,也能讓你像今日一樣,所以這眼淚還是留到日後再哭吧。”
江燕如溼漉漉的眼睛睜大了一瞬,唇瓣顫動幾下,彷彿想控訴什麼,最後她緊抿了一下唇,伸手把耳朵一捂:“我不聽,我要哥哥長命百歲!”
她強忍著眼淚,倔強地對他扔出四個字。
長命百歲。
可他配嗎?
蕭恕把沾了血的手指移到她的鎖骨上窩,緩緩往下。
手指作筆,血為墨,在她細白的肌膚上畫出一道豎向延展的血痕。
“吃了你的心,我能活百年。”
他俯身,用力吻在了檀中穴。
出去 讓她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月上中天, 傳了大夫給蕭恕看傷。
江燕如侷促地坐在一旁,有些尷尬,可是心裡又擔心,這才留下, 打算聽聽大夫診斷。
蕭恕的傷口肯定是裂開了, 弄得她身上、床塌都是血, 十分嚇人。
老大夫拎著藥箱被成謙提著,一路罵罵咧咧進來, 直到看見蕭恕的那一刻才把嘴閉上。
他敢在成謙面前造次,可不敢在蕭恕眼前放肆。
蕭恕身上的血已經被清理乾淨, 表面上看不出異樣, 但是老大夫稍微一摸,還是能發現這任性的‘病人’又沒有好好遵循醫囑。
“蕭大人,恕老夫直言, 您這個傷口好了裂, 裂了好,就是大羅神仙也不經這般折騰啊。”
就是不在乎出點血, 但他就不會痛嗎?
老大夫皺起老臉,很不能理解蕭恕這般玩命是為了什麼。
蕭恕散漫地垂下眼,捏著指頭道:“別廢話, 動作快點。”
老大夫搖搖頭, 知道自己就是在蕭恕耳邊說一百遍也是無用,他把腦袋一轉,瞥見就坐在一邊睜著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看著他的少女。
他被請進府不過數日,但是也知道這位姑娘不一般。
不說三番幾次能跟蕭恕對槓,就說這半夜三更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