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整日無所事事,一個人在院子裡胡思亂想,倒是趁機把許多事都想通了。
正當她為想到應付蕭恕的法子時感到高興時,皇后那邊又來人了。
“姑娘!江姑娘不好了!”
兩個宮婢氣喘吁吁地找到她,左右各扶著她的手臂,邊哭邊說,沒一個能把話說清楚。
“江姑娘……嗚嗚……我們娘娘……嗚嗚……”
“我們娘娘不好了……嗚嗚嗚……江姑娘……”
“皇后姐姐怎麼了?”江燕如看兩人失聲痛哭,心都提了起來。
皇后身邊的人不至於遇到一點小事哭成這幅模樣。
婢女一時半會解釋不清,就拉著她要帶她走。
兩個宣雲衛對看了一眼,緊緊跟上。
不過到了內苑,他們都被攔了下來。
攔人的是守苑護衛,他們是原先負責皇宮內廷的人,和宣雲衛的職責不同,也並非屬於同一統領。
江燕如著急去見皇后,就對他們豎起三根手指發誓道:“我這次保證不亂跑!”
上一回她偷偷跟著皇后溜出去,害他們也受了牽連責罰,江燕如還是愧疚的很。
“姑娘言重了,我等就在這裡等候姑娘。”
兩名宣雲衛沒有蕭恕那樣放肆,敢擅闖宮中女眷住所,可蕭恕有令,他們也不敢放任江燕如一人。
宮婢們一路哭到這裡,也平靜了不少,就斷斷續續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江燕如。
原來韓皇后自幼身體氣血有虧,這也是她不容易有孕的原因。
所以每每來月事的時候也比尋常女子難受,還要輔以湯藥臥床調養。
藥也是用著以前慣用的方子,誰知道這一次韓皇后用了兩日後不見好轉竟然還引發了崩漏。
“太醫呢?”
“陛下帶走了溫太醫,齊太醫前不久又被憐妃娘娘的人請走了,說是她家外祖有個頭疼腦熱的病,請太醫去看。”
“那快找人去把太醫叫回來啊!——頭疼腦熱又不是什麼大病,皇后的這個可是要命的!”
江燕如也著急,“你們還跟著我做什麼,還不去找人?”
江燕如聽過崩漏之症,血走而崩,可是會危及性命。
“江姑娘,不是我們不想去,可是陛下臨走之前下令內苑之人一概不能離開,上一回我們娘娘因為和您出去那一次已經被陛下下了禁足,就連我們也不能違抗。”
“那憐妃?”
“憐妃娘娘那是早早就得了特許的。”宮婢抽抽泣泣地解釋。
“我倒是可以出去,只是憐妃娘娘的外祖家在哪裡你們知道嗎?”
“阿如……”
三人已經走進皇后的寢屋,韓皇后聽見了江燕如的聲音就虛弱地喚了一聲。
江燕如就顧不上其他,連忙快步走上前,在韓皇后床下跪坐著,握住她從被子裡伸出來的手。
韓皇后的手冰涼,像是一塊凍住的鐵塊,寒意從她的骨頭裡滲出來,幾乎在瞬間就奪走了江燕如所有的溫暖。
江燕如十分吃驚,又看了一眼床尾還在忙碌替換白巾的宮婢,一盆染著鮮血的布刺目可怖。
“皇后姐姐,你這是……”
韓皇后雖然虛弱,可神智還在,還安慰她道:“……別慌,我已經派人出去找了。”
翠珠在一邊急得團團轉,一會看韓皇后,一會看外面的天色。
“定然是憐妃做了什麼手腳,藥渣我都留好了,就等著太醫來看看裡面是不是多了什麼或少了什麼,更何況專挑在這個時候太醫請走了,這擺明是想要害您的性命啊。”
“……別胡亂猜測。”韓皇后低聲斥了翠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