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要多遠滾多遠！」他氣急敗壞地道。
江錦芬低頭撇嘴，也不敢再招惹他，不過還是大著膽子叮囑了一句：「大哥，記得給小弟找美女啊，要從他們內部瓦解，外部才能有機可趁！」
樓上的臥室裡，江聞燁洗漱之後出來，看見擺在桌上沒動的合約，忍不住道：「合約收好了，交接的時候記得找律師核對，別讓江錦宏陰了，要他完全按照合約走。」
「不用，這些全部都是你的東西，不屬於我。」顧思語立刻拒絕。
江聞燁一怔，「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無功不受祿，能從他手裡摳來這麼多東西，全是你的功勞，從佈局到具體實施，我可是一點力都沒出，該是你的。」
顧思語還是搖頭：「那我也說過，這是送給你的小驚喜。我們當時可是連蠟燭都吹了，蛋糕也吃過了，不許耍賴。」
「驚喜我已經收到了，看他倒黴就是我最大的驚喜，這些算是你的辛苦費。」
「不行不行，連同這些一起，才算是一個驚喜，不然都拿不出手。」顧思語堅持。
男人擦頭髮的動作一頓，他抬起頭認真看過去。
顧思語本來靠在床頭，也在看他，但是當四目相對的時候，她立刻轉移視線，拿起手機看了起來。
江聞燁皺緊眉頭，那股不對勁的感覺又來了。
之前他給顧思語別墅的產權時，她也曾推拒過，但是當時語氣綿軟，哪怕是拒絕也讓人心裡舒坦。
但這一次，她十分明顯，像是在和他劃清界限。
他清晰地感受到，她想從他這裡抽身，為什麼？
「你怎麼了？是這些東西給你很大的壓力嗎？」男人放輕了聲音，連詢問的語氣都變得謹慎起來，似乎怕嚇到她一樣。
顧思語馬上否認：「不是。」
「那是我給了你很大壓力？」江聞燁繼續追問。
顧思語有些頭皮發麻，她驚詫於男人的敏銳。
她的情緒只是稍微有點不對勁而已，他就能察覺到，並且擺出想要解決的架勢，這讓她連逃避的機會都沒有。
「也沒有，是我自己最近壓力有點大。」她快速找了個理由。
「是在為工作室的事情嗎？我來幫你解——」
「不！」他還沒說完，她已經迅速開口，等對上男人有些失落的眼神，她頓時心生不忍。
「我想自己闖闖看，總不能一遇到難事就找你，那我也太沒用了。」
「誰說你沒用，你就是太能幹了，我連想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這份合約的東西——」他拿起合同晃了晃。
「還是你接手吧，對於基金什麼的，我是真的不懂，交到我手裡也是浪費。」她並不退讓。
拿這麼多東西，她不僅覺得燙手，心裡還不舒坦。
雖說是利益交換，但其實算起來，還是江聞燁對她的幫助比較多，她不想讓自己形成依賴他的習慣。
「可以，聽你的。」男人沒有繼續規勸，而是躺進了自己的被窩裡，閉上眼睛似乎要睡了。
氣氛一時之間陷入安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答應得太爽快，顧思語又有些心生愧疚。
自己這急於撇清的狀態，是不是太不是東西了？就像是過河拆橋一樣。
他把她從缺德公司里拉出來，又幫她退出了節目組，甚至為了不讓節目背後的資本為難他，他帶著豐厚的資金入駐，擠佔了投資方份額，為她保駕護航。
可是因為臨走前，她和導演組大撕一場，實際上節目組的名聲已經壞了，網上諸多聲音都是在威脅資方，不把導演開了，就停止打投和觀看。
因為這件事情，想必江聞燁的壓力也不小。
為了維護她，完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