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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經常面帶笑容的人突然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會很嚴肅,五條悟更是如此, 當他拋棄自己慣有的略顯輕浮的嬉笑時,他那被笑容柔化的稜角才會凸顯出來,那是近乎於神明般高高在上的冰冷, 整個人看起來就會顯得格外可怕。
個頭很高的五條悟擋在門口,他投下的陰影將家入硝子完全籠罩住,身高所帶來的壓迫感與他不加掩飾的憤怒交疊在一起, 足以讓其他人膽寒, 瑟瑟不安。
但家入硝子卻對此視之不見, 她開了門後就走到一邊,讓五條悟進來:嵐君現在的情況還好, 中毒後毒素及時被控制住沒有擴散到全身, 他體內被毒素破壞的部位我也在切除後用反轉術式治癒了
毒?五條悟走到毛利嵐的病床邊,他低頭看著那張毫無血色的蒼白麵容,彎腰伸出手, 碰了碰毛利嵐的臉。
真希說, 嵐君和他們一起撤退時, 狗卷被人操縱刺了嵐君一刀, 刀上塗了不知名的毒,成分檢驗還沒出來。不過初步估計是很烈性的毒藥,嵐君中刀後幾乎是立刻就失去了反抗力。家入硝子抓了下頭髮,權當自己沒看到老同學難得的小心翼翼。
不對。五條悟抬手,然後他輕輕的握住了毛利嵐露在被子外的手。
常年被無下限包裹的手指清晰的感受到了毛利嵐手上的冰涼,和以往充滿活力與生機的溫暖天差地別,他動作輕柔的捏起被角,將毛利嵐的手臂小心的放進了被子裡。
與他溫柔的動作截然相反的,是他冰冷森寒的話語:以嵐的反轉術式水平,哪怕再烈的毒他都能
下午四點左右, 單獨外出祓除了一隻準二級咒靈的乙骨憂太回到了咒術高專。
回到咒術高專後,乙骨憂太連身上揹著的裝有武器太刀的棒球袋子都來不及放回宿舍,就直接前往醫務室。
他的三個同學都還在醫務室那邊住著, 禪院真希和狗卷棘都傷到了內臟, 骨頭還各斷了幾根,短時間內都得在病房裡躺著,而且毛利嵐到現在還沒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懷揣著希望過去後能看到醒過來的毛利嵐的念頭,乙骨憂太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當乙骨憂太趕到毛利嵐的病房外時,已經有人先到了。
棘?徘徊在毛利嵐病房外,頭上纏著繃帶, 一條腿還打著夾板的白髮少年不是狗卷棘還能是誰?
乙骨憂太擔心的上前:家入醫生不是說你這兩天儘量不要下來活動嗎, 你怎麼出來了?
狗卷棘搖了搖頭:大芥。
隨後他亮出了手機, 螢幕上有幾行字:聽說嵐還沒醒過來, 我很擔心,就過來看一看。
乙骨憂太也明白狗卷棘為什麼會在養傷期間也要跑出來看望毛利嵐的原因, 雖然是被人操控著刺傷了毛利嵐, 但狗卷棘仍舊非常自責。
於是乙骨憂太體貼的道那我們一起進去吧, 昨晚手術完聽家入醫生說,嵐大概最早今天傍晚就能醒過來。
狗卷棘聞言沉默了一片刻, 才認真點頭:鮭魚。
乙骨憂太敲了敲門,病房內無人應聲,他就按下門把手, 將門開啟了。
走進病房後, 乙骨憂太和狗卷棘兩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還在沉睡中的毛利嵐。
打從第一次見到毛利嵐的時候起, 毛利嵐給狗卷棘的印象就非常好, 又溫暖又體貼又可靠, 是太陽一般的好人。
只要有毛利嵐在身邊,就完全不用擔心會遇到危險,他可以放開手腳去大鬧一場,因為永遠有一個強大的人在他背後,默默的支援保護著他。
和毛利嵐相處時非常舒心,他很擅長照顧別人,有什麼不舒服他總會及時發現,時間久了,狗卷棘就下意識的產生了一點依賴的心理。
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