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都是同袍兄弟,相互援助本就是分內之事。”然而,就在這時,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主帥康君立臉色卻突然變得陰沉下來,他的眼眸之中快速地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怒意。
隨後,朱瑄將康君立、李嗣源等人迎入城內,並精心準備了一場極為豐盛的宴席來款待他們。宴席之上,美酒佳餚琳琅滿目,令人垂涎欲滴。賓主雙方推杯換盞,氣氛熱烈非凡。
酒過三巡之後,朱瑄與李嗣源、康君立開始商議起接下來的行動計劃。只見李嗣源微微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開口說道:“如今汴州軍在我們的猛攻下遭受重創,其殘部已狼狽不堪地退至徐州。此時正值我們乘勝追擊的絕佳時機啊!依我之見,不如我們聯合鄆州節度使,三方合力共同出兵攻打徐州。如此一來,定能一舉消滅朱溫的這三名得力大將,讓汴州軍從此一蹶不振!”
然而,李嗣源的這個提議卻並未得到康君立和朱瑄的贊同。康君立放下手中酒杯,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李將軍,雖說我們此次僥倖獲勝,但那汴州軍的實力依舊不容小覷啊。且他們擁有威力巨大的火器,倘若貿然進攻,只怕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朱瑄也緊接著附和道:“是啊,李將軍。咱們能取得這次勝利實屬不易,切不可因一時的勝利而衝昏頭腦。那汴州軍久經沙場,訓練有素,絕非輕易能夠戰勝之敵。”
面對二人的反對意見,李嗣源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深知不能強行推行自己的主張。於是,他只能無奈地點點頭,表示同意暫時放棄這個計劃。最終,這場關於作戰計劃的討論也就這樣無疾而終。
李嗣源面色陰沉地踏入自己的軍帳,重重地坐在虎皮大椅上,對著站在一旁的親信部將吳烈和伍壯怒不可遏地吼道:“一將無能,累死三軍!這句話可是楚兄弟曾經說過的啊!你們看看如今這局面,父王竟然讓康君立那個膽小如鼠的傢伙來擔任主帥,如此這般怎能有希望戰勝朱溫的大軍呢?”
自從李克用上一次率領眾將士進京勤王,成功擊敗了李茂貞,並斬殺了王行愉之後,便被長安的朝廷冊封為晉王。自此以後,李嗣源以及其他眾多義子們紛紛改口稱呼李克用為父王。而吳烈與伍壯這兩人,昔日皆是李嗣源身邊的貼身衛兵,跟隨他出生入死多年。如今他們也都因戰功赫赫而榮升為統領使,但對李嗣源依舊保持著那份忠心不二的情誼。
聽到李嗣源的抱怨,吳烈皺起眉頭,沉聲道:“將軍所言極是。回想往昔,我們與楚靖平一同征戰沙場的時候,那才叫一個酣暢淋漓!哪像如今這般憋屈?想當初李存信那廝不聽我們建議,即便身為一軍之帥,咱們不也是說殺就殺了嗎?依我看吶,要不今晚就找個機會把康君立也給暗中解決掉算了!”
“不可胡來!”伍壯連忙擺手制止,“康君立畢竟是晉王任命的主帥,當初在興元府,主公是副將,除了李存信,沒有其他將領,現在三萬河東軍中,還有李存璋、李存審、李存威等大批將領,若是我們擅自將其誅殺,其他將領肯定不服,根本指揮不動軍隊,恐怕也難以向晉王交代。”
李嗣源何嘗不知其中利害,但心中著實鬱悶難消。
“那難道就這麼坐以待斃?如果汴州軍重整旗鼓,恢復了士氣,我們未必就這麼幸運了。”吳烈憤憤不平地道。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李嗣源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當務之急,還是要想辦法提升我軍戰力,加強戒備。汴州軍不會甘心失敗的。你們二人也務必時刻留意敵軍動向,有任何異常及時稟報。”
吳烈和伍壯對視一眼,齊聲應諾。
夜幕漸深,李嗣源躺在榻上,想到楚靖平如今的聲勢,輾轉反側,久久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