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這致命一擊,但胸前的布衣已被虎爪撕裂,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
鐵戟如狂風驟雨般猛烈劈砍,每一次突刺都試圖直取公虎的要害。
一旁的母虎從側翼包抄而來,企圖趁機偷襲典韋。典韋猛一側身,躲過了母虎的攻擊,同時鐵戟一揮,將母虎逼退數步。公虎抓住這大好時機,兩隻前爪摁住地面,奮力一躍,直直地撲向典韋。
典韋心中一凜,深吸一口氣,鐵戟如同閃電般劃破空氣,直插公虎的胸膛。公虎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這時間,一支尖銳鋒利的鐵箭疾射飛來,在山風之中刮出刺耳的聲音,橫射入母老虎的腦殼。母虎哀嚎著掙扎在地,正要轉身逃去之時,又是兩支利箭,徹底斷絕了母虎的生機。
“漢升好箭法啊!”
來者,正是從東阿千里迢迢趕來的黃忠、張飛二人。
山腳下,烏黑的夜色逐漸籠罩了大地,一簇烈火從曠野之上升起。
典韋父子正一人捧著一塊剛剛烤熟的老虎肉大口吃著。兩隻死去的老虎正躺在一旁,在黑暗的夜色之中,隱隱能看到地上殷紅的血,那是一路拖行的痕跡。
張飛、黃忠二人,正坐在典韋父子對面,身後是兩匹無所事事的馬,大刀和蛇矛也被放在一邊。
張飛笑呵呵地看著狼吞虎嚥的父子二人,直到二人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兒。
“俺叫典韋,這是俺兒子典滿。俺都是陳留本地人。”典韋一抹嘴邊的殘餘的油,豪爽地一拱手,“多謝二位壯士救了俺倆。”
典韋身邊的典滿也學著父親的動作,十分生疏地拱手一禮。
“俺姓張、名飛、字翼德。這位姓黃、名忠,字漢升。俺二人是從東阿來的,奉俺家軍師的命令,就為了來找壯士你。”
“什麼軍師、將軍啥的,俺不懂,俺看你們的意思,就是想讓俺倆跟你們走。”典韋晃晃腦袋。
“俺可以跟你們走。”典韋猶豫了一下,“俺只有一個條件,就是能讓俺爺倆吃飽飯,能讓俺養活起俺兒,那俺就跟你們走,不然俺可不跟著你們那個甚麼鳥軍師。”
典韋示威似的晃了晃手中的雙戟。
黃忠、張飛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
“俺老張說了算,要是讓你父子吃不飽飯,你就拿這雙鐵戟砍了俺的腦袋,俺絕對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