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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廂,杜竹宜已是墜入冰火兩重天。
聽到父親將她比作瘦馬時,臉燒得火熱,眼淚簌簌流,原來父親是這樣想的,肯定有更多人也這樣想。
她曾有閨中小姐妹因家道中落淪為蓄養的瘦馬。幾經探尋,得知了那小姐妹的所在,託家中下人去打聽。
對方只冷淡回覆說,和從前日子大體相當,每日琴棋書畫,只調教規矩會更嚴苛,一樣的等男人相中領走,叫她不必再掛心。
杜竹宜體諒對方的消極氣話,只是心中偶爾會想,確實區別不大。琴棋書畫雖悅己娛人,她學得再好也不會有人聘為西席,還得時時自謙“女子無才便是德”。至於嫁人更是相當於再次投胎,一身性命寄託在夫家,好壞全看夫家要不要做人。
這些每想一回她便感到喪氣一回。
再聽到父親說她可以不嫁,可以學做生意,頂替哥哥經營家中事業時,她便不由得遐想聯翩,想得入了神,眼淚忘了流,父母在一牆之隔行房也變得不再緊要,不再是她關注的焦點。
她當真可以如此?還是父親只是隨口戲言?
母親說小舅父拒絕了她替哥哥提親心蘭表妹,可能是要給表妹招上門女婿,那樣表妹就可以待在小舅父身邊,不用離家。
她聽了十分羨慕,若非她真心喜愛表妹,都忍不住要嫉妒表妹了。
可是——
如何,如何才能知曉父親所說是否當真呢?
若是,若是去跟父親表白心跡,父親會否能如他所言支援她呢?
母親,母親定不會同意如此離經叛道之事!
如此,她這裡想來想去不過一場空想。
可雖知此事千難萬難,起了個頭,仍是想得停不下來。
她想得入迷,沒注意父母停了事,沒聽見朝她走來的她若是聽到絕不會認錯的父親杜如晦的腳步聲。
直到被子從她身後被輕巧地掀開,直到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將她籠罩,直到男子將她褻褲扯一半邊到她臀腿之交,並起兩指在她腿縫中滑動幾下,在她耳邊說出“溼了”二字!
溼了?!
什麼?什麼溼了?誰?誰溼了?
杜竹宜當場石化!
心跳漏跳兩拍,之後亂了節拍地狂跳不止!
全部血液迅猛湧向心臟,全身毛細血管枯竭、僵硬,彷彿火焰在身體中心燃爆,四肢百骸的細碎冰渣迅速向中心蔓延、聚攏,瞬間將她凍成石像
她張了張嘴,嗓子裡只有乾啞的嘶嘶聲。
父親!是女兒啊!是宜兒啊!
她無助地在心中大聲吶喊!還未乾的眼淚,無聲流淌。
誰來告訴她,她該怎麼辦?
父親杜如晦的氣息將她整個包圍,哪怕在杜竹宜幼年記憶裡,也很難搜尋到幾個這樣的場景。
霸道陽剛的男子氣息,將她薰得暈暈乎乎。
她的褻褲被父親脫了!她的她的那裡被父親摸了!父親在她耳邊說,她溼了!
這事如今不論能否停得下來,作為貞潔烈女,都絕無苟活的理由吧?!
可是!杜竹宜突然發現,她不想當貞潔烈女,她只想活下去!
若是可以,最好是像心蘭表妹那樣被她爹爹捧在手心裡,開心自在地活下去!
心中越是緊張,身下的動作越發清晰傳遞到她的腦海中。
父親的手在她腿縫間滑動中帶出更多溼滑體液,停了停。
“可以了。”父親的聲音沙啞,像浸在陳年老酒中泡了許久,透著她從未聽過的欲色與蠱惑。
可以?可以什麼?
未待她想出個所以然,也不需要她想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