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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簡一說。
“那在哪兒?”
簡一想了想,問:“你們找他幹什麼?”
沒有人回答簡一的話。
一名深藍色西裝的男人有點不信簡一,轉而問顧小同:“小朋友,顧長勇在家嗎?”
簡一心頭一緊,看向顧小同。
顧小同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深藍色西裝男人說:“我爸爸叫顧長勇。”
“是,那你爸爸在家嗎?”
“不在。”
“他在哪兒?”
“不知道。”顧小同搖頭。
深藍色西裝男人又問:“那你媽媽呢?”
簡一頓時緊張起來,想要打斷,又不敢打斷,只直直地看著顧小同,特別害怕顧小同張口就把簡令樺在家的事兒說出去,手心裡著急的開始冒汗。
深藍色西裝男人看一眼簡一。
簡一面上很平靜。
“小朋友,你媽媽呢?”深藍色西裝男人又問。
顧小同說:“媽媽哭了,媽媽找爸爸,然後媽媽哭,嗚嗚……”
簡一登時鬆了一口氣。
“老大,欠了這麼多債,大人肯定不敢在家待,只能讓小孩子看家了。”一名黑西裝男人說:“下次我們再來。”
深藍色西裝男人點了點頭,然後和顧小同說:“小朋友,再見。”
“再見。”顧小同禮貌地說。
深藍色西裝男人看簡一一眼,沒說什麼,然後帶著其他人離開了顧家門口。
但是簡一知道,他們是要債公司的。
待他們走遠之後,簡一抱著顧小同上二樓,簡令樺已經洗好臉,坐在房內,但是依然憔悴不堪。
簡一把顧小同放下,讓她到一邊玩,她走到簡令樺跟前說:“他們是要債公司。”
簡令樺身體一抖。
簡一感受到了她的害怕,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艱難地喊一聲:“媽。”這個字於她來說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但她知道這個時候這個字對簡令樺來說,極其有用。
果然不其然,簡令樺聽到後,瞬間眼淚落下來,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簡一喊媽,這一聲猶如干涸的土地等到了雨水一樣,湧現了生機,讓她感受由內心深入升起的溫暖。
然而簡一的下一句話,卻是讓簡令樺重頭冷到腳。
簡一說:“媽,我們把這裡的房子賣了,重新生活吧。”
“你說什麼?”簡令樺不敢相信地問。
“你說什麼?”簡令樺不敢相信地問。
簡一重複一遍說:“把這套小別墅賣掉,我們重新生活。”
簡令樺倏地站起來,對著簡一吼:“簡一,你又想幹什麼?房子賣了我們住哪裡?你是不是又要偷這些錢去揮霍?”
簡一記憶裡簡令樺不是易怒的人,簡令樺一直溫柔似水。她知道簡令樺今天一天面對太多變故,精神緊繃近乎奔潰。
簡一陣陣心疼,說:“媽,我不會,我以後再也不混蛋了。”
“我不信!”
“真的。”
“我不相信!房子我不賣,這是長勇的房子!”
簡一看著簡令樺,醞釀一會兒說:“剛才那些人是要債公司的。”要債公司明著是合法,但是他們也不排除會使陰招,況且本身欠債就不對。
簡令樺頓時失了力氣。
簡一連忙扶著她坐在床上。
“媽,欠債總是要還的,顧長勇生病也要住院費,小同還小。”簡一不再說下去,因為說到底,這事兒的起因還是原簡一,她是最沒有決策權的人。
簡令樺也沒再發脾氣,她目光呆滯地坐著,半晌之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