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俸祿,讓他們另找差事吧,就說是為了救濟難民,府庫虧空嚴重,不得不忍痛裁員。”
回到府衙之後,楚靖平才聽說了群香院事件,他心裡一驚,連忙派人把郭從海和鍾離叫來。兩人來到書房後,楚靖平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們,語氣嚴厲地問道:“你們兩個傢伙,是不是當官之後,開始放縱自己了?我剛剛聽說你們在群香院裡為了一個叫小環的妓女,跟趙家大少爺大打出手,還死了好幾個人,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鍾離聽了,頓時氣得滿臉通紅,憤怒地說道:“大人,這完全是謠言!我們只是在青樓看到了一群惡棍欺負女人,於是挺身而出,出手相助而已。那個趙大少爺仗著家裡有錢有勢,橫行霸道,我們看不慣,就教訓了他一頓。至於那些死人,都是趙大少爺的手下,我們是正當防衛。您平時不是經常教導我們,要申張正義,替天行道嗎?難道現在您也要責怪我們嗎?”
當時那個茶杯其實是鍾離扔的,趙大貴卻以為是郭從海扔的。郭從海把當時經過說了一遍,然後說:“當時如果我們不出手,小環必死無疑,我們身為興元府官員,如果見死不救,怎麼面對十幾萬興元百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責任感。
楚靖平對郭從海道:“你為什麼會去青樓?那是隻有鉅富商人、豪門闊少、貪官汙吏才去的地方,你知道嗎?”
郭從海挺直了身子,義正言辭地說道:“大人!下官作為興元府的司馬,擁有巡視興元府內各個地方的權力,青樓自然也包括在內,難道我去看看有錯嗎?”實際上,真正的原因是,他看到楚靖平和郭從山分別有了小草姑娘和白櫻姑娘陪伴左右,而自己卻孤身一人,心中難免有些失落。於是,他決定去青樓逛逛,尋求一些慰藉。
這時,楚靖平將目光轉向鍾離,嚴肅地質問道:“郭從海已年過二十,去青樓也就罷了,但你不過十七歲,為何也要去那種地方?”
鍾離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撓著頭解釋道:“我只是出於一時的好奇心,想去見識一下,其實並沒有做出什麼事情。”
河東晉陽,李克用府宅府,周德威走進客廳時,聽見李克用正在大發雷霆,被李克用痛罵的,是剛剛從興元府回來的李嗣源。
獨眼龍李克用怒吼道:”胡鬧!簡直是胡鬧!讓一個十九歲的郎中做府尹,你這是昏了頭了,他怎麼能做好府尹?我知道他治好了你的頭痛病,但你也不能意氣用事,任人為親啊!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寫信給我?”
李嗣源道:”父帥!我覺得楚兄弟智謀超人,有能力做好府尹,不僅是治好我疾病的原因,拿下興元府第二天,我就叫周萬才寫了兩封信,一封透過飛鴿寄過來,一封派使者一人三馬送過來,父帥沒收到嗎?”
李克用看見周德威進來了,連忙道:“老周來的正好,你幫我分析一下,為什麼這兩封信我都沒收到?”
周德威想了想,回答道:“興許是路途遙遠,飛鴿被獵鷹或獵人捕殺,至於一人三馬的信使,途中發生意外的可能更大,現在是亂世,到處是難民和土匪,那三匹馬如果是土匪遇到,定會被土匪搶走,遇到難民,會把三匹馬捉住分食,信使在途中出了意外並不奇怪。”
李克用眉頭緊皺,“不管怎樣,此事關乎重大,嗣源,你忒糊塗了!”
李嗣源趕忙跪地請罪,“末將知罪,請父帥責罰。”
周德威道:“我見過這個楚靖平,談吐不凡,能造出鐵棍攻城塔,智力絕對不差,李嗣源軍中,包括我兒子在內的三個文書,能力都不如他,李嗣源用他做府尹,也許真能守住興元府。”
李克用長嘆一口氣,對李嗣源道:“起來吧!眼下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興元府的情況。為了打下興元府,我們損失了大將李存信和五百多沙陀精銳,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