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個所謂的復國夢招惹禍患了。也不要再牽連別人行不行?咹!”
“呃……我現在垂垂老矣,哪還有什麼復國夢?只是想為這個兒子的前途爭取一下罷了,”曹闕不想再聽福婆的訓話,於是連忙辯解,“現在有人想要扶持宋國的公子子虞謀求國君大位,我也就出手幫扶他們一下而已。”
“幫扶別人,為自己的兒子爭前途,這倒無可厚非,可你也不要謀害他人的性命啊!”福婆瞥了曹闕一眼,繼續嘮叨著,“咱們都一大把年紀了,要積點德。免得死後被閻王拖去下油鍋。”
“好啦,好啦。子德都被你救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曹闕擺了擺手,又頗為鬱悶地問道,“我說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在荒郊野地裡到處遊蕩,折騰個啥嘛?”
“自從爹和囡囡被害以後,我晚上就再也睡不著了,整宿整宿地想他們,閉上眼睛就能看到他們的各種慘狀……我不敢閉眼,常常睜著眼睛等天明。”福婆的表情又變得悽然起來,“後來有病人,我也是晚上給他們醫治,打發無聊的時光。久而久之也就習慣這黑白顛倒的生活了。”
“晚上睡不著,也不用四處遊蕩啊。”曹闕好奇地問道,“你,是在尋找什麼東西嗎?”
“我在尋找一種藥材:血絲流蘇,據說是開那種絲狀的紅色花瓣。”福婆隨口回答,卻把曹闕驚得一愣,他眼光閃爍著,身體也跟著不自然地坐直了。
不過,福婆沒有察覺到曹闕的異常表現,而是自顧自地繼續唸叨著:“在給人瞧病的時,我偶爾會遇到幾個癲狂的病人,難治,只能給他們喂一些養靈膏,減輕一下症狀。後來在清理爹的遺物時,意外發現一份帛書,據那帛書上記載,治療癲狂病,必須得找到一種叫做血絲流蘇的樹。”
“養靈膏……我怎麼沒聽爹說起過?”曹闕一臉狐疑,“真可以治療癲狂病嗎?”
“只能減輕一些症狀,不能根治。”福婆搖了搖頭,“你那時候的心思都在搞乾禮會,沒聽過養靈膏也不出奇。”
“我還聽說,有一種夜裡發光的蠕蟲,喜歡寄生在血絲流蘇樹上。這下倒好了,我晚上去林子裡尋找,哪裡有亮光就去哪裡找,反而比白天更顯眼。”福婆又把話題轉到血絲流蘇上來,“只不過,我都尋找兩三年了,卻始終沒找到帛書上所說的那種血絲流蘇樹。想必……已經絕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