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一拐地跟著靈不緩往子德的馬車邊走去。
馬車車帳裡,國君子德雙目緊閉、嘴唇烏黑,就像殭屍一樣直挺挺地躺著。
靈不緩連忙掀開布簾,引導福婆登上馬車。
“作孽啊。”福婆盯著子德那發黑的臉龐看了好一會兒,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然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問道,“這是在哪裡蟄傷的?”
“就在雍丘,雍丘城內。”靈不緩單膝跪在車帳的門簾旁,不無擔心地問道,“老人家,您看他還有沒有得救?”
“雍丘城……被蟄傷多久了?”福婆沒有回答靈不緩的問話,而是自顧自地盤腿坐在子德的身旁,然後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他的脖子上,一邊試探著,一邊隨口問道。
“大概,兩個時辰之前……”靈不緩跪坐在一旁,誠惶誠恐地回答。
此時,他已把福婆當成了救命稻草,在這荒郊野地,確實再也指望不上其他人了。
“哦,”福婆嘴裡輕輕地哦了一聲,又翻開子德的眼皮看了看,表情釋然了:“還有救,還好及時遇到我……要是過了今晚就懸了。”
福婆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木盒,從裡面也捏出兩隻小一點的黑蜂。只見她把黑蜂放在手心裡把玩了一會兒,嘴裡唸唸有詞,然後就小心翼翼地把它們放到子德的鼻孔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