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身上的血跡和淚水。
劉鶯僵硬著身子沒有動彈,任由陳氏在伺弄著。不過,她緊咬著嘴唇,瞪著淚眼,仇恨地看著陳氏,只把陳氏看得心裡發毛,很不自在。
“哎呀,也沒多大的事,這是每個女人都要經歷的……姨娘也是這麼過來的。”陳氏強作鎮定地安慰她,“再說了,你這是在幫人家治病,是在救這位公子的命,也算是做善事了,他們會感激你的。”
陳氏一邊擦拭,一邊嘮叨著,很快便收拾妥當。最後,她又充滿憐惜看了劉鶯一眼說道:“睡吧,丫頭。今晚不會有人再進來了。”
說著,她便吹滅蠟燭,帶關房門走出去了。
此時,在病房裡,大家也在緊張地忙碌著,兩名兵丁胡亂地給子虞擦洗完,便把他安置在病床上。
曹闕則不失時機地給他扎銀針,並吩咐曹業伺喂湯藥。
就這麼折騰了許久,眼見昏睡的子虞病情漸漸穩定,大夥便留下一名兵丁在病床前值夜,其餘的人這才漸漸散去,驛站內也慢慢地安靜下來了。
黑暗中,劉鶯費力地挪動身子,慢慢躺倒在床上,身上的疲憊和疼痛讓她一動也不敢動,也懶得動。
剛才經歷過驚恐萬狀的生死劫,劉鶯現在的情緒倒也慢慢地平靜下來了。
驛站四周安安靜靜地,讓她禁不住又回想著剛才的點點細節:這位青年公子如果不是病態癲狂,其實長相還是挺讓人傾心的;而且,剛才的肌膚之親似乎也並不那麼難受;甚至,在期間的某個時刻,自己竟然還有迎合他的衝動,心底裡也還有一絲絲的情願。
只是,不要太粗魯就好了……想到這裡,劉鶯此時忽然又感到羞恥起來,她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很燙,應該也是紅撲撲的。
幸虧現在四周沒有光亮,否則被人看到,那就丟死人了。
“你這是在幫人家治病……你這是在幫人家治病……”陳氏的話又在劉鶯耳邊響了起來。
“嗯,我是在幫公子治病。”劉鶯輕聲地對自己說。想到這裡,她心底下便慢慢地釋然了。
這時,隨著一陣睏意襲來,劉鶯便沉沉地昏睡了過去。這麼多天的風餐露宿,她今夜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