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苓……我就不信,他們還敢截留我跟許瑕許大人的信件往來。”
鄭國的都城新鄭。
樂師許瑕斜躺在病床上。
他頭上搭著一塊溼毛巾,氣色看起來不太好,想必這段時間被那刀傷折磨得夠嗆。
病床前,身材瘦小的周太醫正在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這麼長時間了,自己不能徹底治好許瑕身上的毒傷,讓他感到有些自責和難堪。
司徒劉禹——許瑕的乾兒子,今天又來看望他了。他看著許瑕那憔悴的面容,也不禁擔心不已。
“你也看看那封書信吧。”許瑕難受的長吁了一口氣,伸手指著木案上的一卷竹簡吩咐劉禹,“那是魯襄寄給我的。他說他在雍丘城裡幫我找到了一名醫術高明的藥師,讓我去一趟雍丘,還說有要事相商。”
劉禹聽他這麼一說,連忙拿起木案上的竹簡,雙手展開仔細地看了兩遍。然後向許瑕拱手作揖:“乾爹,你這身體狀況,恐怕不宜遠行,何不讓魯襄帶著那名藥師來鄭國?”
“唉,我也該去一趟雍丘城了。畢竟靠符苓將軍的一萬兵力,想守住那座城池,恐怕很難。我得過去想想法子……既然咱們拿下了雍丘城,可不能再丟了。”許瑕用手掌揉搓著自己的太陽穴,皺了皺眉頭。
“我聽說,宋國國君子德本來已被困在城中,後來竟然被人救走了?”劉禹一臉惋惜。
“就是咯,他魯襄叔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是能抓住子德,別說一座雍丘城了,就是再要他兩座城池,想必宋國那些權臣們也不得不答應。”許瑕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下好了,非得逼我跑一趟。”
“不過,去看看也好。鄭國的將士們為咱開疆擴土,我許某去慰勞他們一下也是應該的。”許瑕繼續說道,“順便把這該死的毒傷治一治。”
“那好,兒子祝乾爹的身體能早日康復。”劉禹連忙躬身向許瑕抱拳作揖,“我這就去轉告司馬屈子康,請他派兵護送乾爹去雍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