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變故不變故的?新主剛剛登基,各方勢力自然要爭權奪利,互相傾軋。弄不好,可能連性命都保不住,這是常有的事。”曹闕縮回頭,重新彎腰整理著自己的藥箱,一邊淡淡地回應。
“還是做咱們老百姓好,沒有這些爾虞我詐,也不用爭權奪利,”曹業忙著用麻繩捆綁蜂箱,也忍不住發表感慨,“這麼一對比,我覺得咱們還是尋一個村落安心的養蜂熬藥、治病救人,倒也是蠻逍遙自在的。”
“逍遙是逍遙,就是有些平淡。”曹永接過話頭,同時也手腳不停地協助曹業把蜂箱固定在馬車上。
“平淡一點不好麼?不折騰,也不用勞神,簡簡單單地過日子,其實也不錯。”曹業連忙反駁。
“話可不能這麼說,”曹闕直起身來,順手把驢皮藥箱斜挎在自己的肩膀上,忍不住打斷兒子的話,“好男兒志在四方,你年紀輕輕的,怎麼能消極避世、甘於平淡?”
“呵呵,志在四方……爹,你的志在四方就是四處鑽樹林子嗎?”曹業撇了撇嘴,忍不住冷笑一聲。
“你混蛋。”曹闕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個毛頭小子時不時跟自己頂嘴,有時候真的挺讓他生氣的。
“好了曹業,二叔是希望你能有出息,青出於藍勝於藍。長輩對晚輩抱有這樣的期待難道也有錯嗎?”一旁的曹永見他們父子倆拌嘴,連忙打起了圓場。
曹業聞言,忍不住偏頭白了曹永一眼,不想再搭理他。接著他便自顧自地坐上馬車,一揮馬鞭大喝一聲:“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