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什麼病人!”戴蒙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他快步走到病床前,一把拉開擋在他身前的曹業,用馬鞭掀開帷帳一看,只見一個頭發凌亂的年輕女子仰面躺在薄毯下,牙關緊閉、臉色蒼白,枕邊似乎還流有一灘血跡。
“她得了什麼病?”戴蒙轉頭看了看曹闕——這名老者跟魯襄年齡相仿,不過他顯然不是魯襄。
“血瘻病,估計活不了多久了,”曹闕收拾著手邊的驢皮藥箱,嘆了口氣,“這丫頭命苦,唉!可惜了……”
“哦,”戴蒙用手掩著口鼻,還想湊近細看。
“哇!”就在此時,年輕女子又猛地躬身偏頭,一口黑血噴了出來,只濺得戴蒙一身,頓時,病房內就瀰漫著一股難聞的血腥味。接著,年輕女子就伏在床邊,嘴裡吐著血痰,身體也跟著一陣陣地抽搐。
“唉呀,該死!”戴蒙惱怒地伸手抓起女子的亂髮,把她的頭扭轉過來,仔細的看了看她那沾滿血跡的臉,然後又重重地一甩手,轉身走出門去,邊走邊轉頭吐了一口痰,鬱悶地說道:“他孃的,真是晦氣!”
“你們有什麼發現沒有?”戴蒙走出客房,看著院子裡那些心不在焉兵丁們,於是問道,“沒有的話,咱們再去附近的村子裡看看。”
“是!”兵丁們齊聲回答,然後跟在戴蒙的身後,喧鬧著走出驛站,打馬離開了。
“大人,您慢走。”老牛頭在他們身後偷偷地擦了把汗,拱手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