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醫大可放心,”曹闕連忙拱手作揖,“這個藥引子,咱們鄉下的藥師經常用到,的確很有效果。如果周太醫想許大人好得快一些,不妨試一試。”
周太醫半信半疑。
不過,他現在對許瑕的傷情已經束手無策,用這黑蜂試一試也無妨。
再說了,一隻黑蜂,又能給許瑕帶來多大的傷害呢?
“既然曹先生這麼有把握,那咱們就試一試吧。”周太醫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地捏起那隻黑蜂的翅膀,輕輕地把它放在許瑕的人中處。
黑蜂趴在許瑕的鼻孔下,慢慢地蠕動了一會兒。然後,它便徑直朝許瑕的一個鼻孔裡鑽進去,很快便沒有了蹤影。
站在一旁察看著地周太醫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滿臉驚詫地望向曹闕。
他略顯擔憂的問道:“曹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太醫不用著急。”曹闕連忙擺了擺手,示意他放心,“等等,等會你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說時遲那時快,曹闕的話音未落,只見病床上的許瑕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口鼻處頓時噴出不少黑色的瘀血,濺了周太醫和曹闕一身。
隨即,許瑕便暈厥過去。
“唉喲,這麼多的瘀血淤積,難怪許大人的傷情不見好轉。”周太醫俯身盯著癱倒在病床上的許瑕,然後又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倒也沒有太多擔心,只是一臉淡定的吩咐道,“來人,快把許大人口鼻內的血跡清理乾淨。”
“是!”後堂裡候著的兩名隨從齊聲回應,匆匆忙忙的端來溫水和毛巾,仔細的在許瑕臉上擦拭著。
“今天我周某真是大開眼界了。”周太醫現在服氣了,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傲慢。
他欽佩地向曹闕抱拳作揖:“曹先生這個藥引子,果然是不同凡響。”
“過獎過獎,這也就是咱們鄉下人才用的土方子而已。”曹闕連忙拱手回禮,“許大人的身體已無大礙,等他醒來,周太醫給他喂些湯藥就行了。曹某告辭!”
這時,站在一旁久未出聲地魯襄也拱手說道:“我們就不打擾周太醫給許大人療傷了,魯某告辭。”
“兩位慢走。”送走魯襄和曹闕後,周太醫又氣定神閒地返回病房,現在他心裡已經有數了,所以不再擔憂。
只見他一臉從容地開啟木案上的藥箱,抽出幾根銀針來,然後照準許瑕的鎖骨處,小心翼翼的紮了幾針。
沒過多久,許瑕便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嘴裡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周太醫見狀,連忙拔掉許瑕身上的銀針。接著又端來湯藥,交由兩名隨從伺候許瑕喝了下去。
“許大人,現在感覺好些了嗎?”周太醫一邊用毛巾擦拭著許瑕的額頭和手掌,一邊輕聲詢問。
許瑕抿著嘴唇,又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確實好多了,這頭上也不怎麼脹痛了……”
“那就好,那就好。”周太醫連忙向許瑕拱手作揖,“許大人是有福之人,你這傷情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嗯……呃,”許瑕突然好像記起來什麼似的,“剛才魯襄……好像把那位姓曹的藥師帶過來了,是這麼回事嗎?”
“的確如此……”周太醫有點不自然地搓著雙手,“那位曹先生還給了在下一個藥引子,幫許大人治病療傷。”
“藥引子?”許瑕有點好奇地問道,“什麼藥引子?”
“說來也很普通,就是用黑蜂蟄咬了一下許大人的鼻孔,釋放了一些瘀血。”周太醫連忙向他解釋,“這種鄉下的土偏方,多數都是唬人的。所以……所以宮裡的太醫們一般不會採用。”
“哦?這麼說來,這位曹藥師還真是有兩下子的嘛。改天再讓魯襄帶過來,我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