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腳亂地拉起吊橋、慢慢地合上了兩扇城門。
馬背上的公孫卯氣得一拍大腿,然後心有不甘地伸手指著尚未關嚴的城門大吼道,“放箭!”
這時候放箭有什麼用?只能發洩一下憤怒而已,對城內的鄭軍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
隨著“轟隆隆——砰!”的一陣悶響,兩扇厚厚的城門終於重重地關上了。
此時,城門裡已經是戰馬嘶鳴、人聲鼎沸,護送許瑕的兵丁們都在慶幸躲過了宋軍的追擊,一個個都興奮不已。
許瑕也受到了驚嚇,儘管來之前他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真正面臨敵軍的追擊時,他還是嚇得腿腳發軟、驚懼異常。
上次在會昌驛館遇刺,許瑕體內餘毒尚存,加上這一路的舟車勞頓和驚嚇,讓他的臉色顯得有些疲憊和惶恐。
此刻,他正癱軟在馬車裡,半天沒有動彈。
“卑職符苓,前來恭迎許大人!”
“卑職鄭非,前來恭迎許大人!”
許瑕的車帳外,符苓率領各位師帥和鄭非一起,正恭恭敬敬地候立在馬車的兩側。
許瑕強行打起精神,坐穩身形。
他掀開車帳側簾一看,只見符苓和鄭非一臉恭順地站在馬車旁。周圍的鄭軍兵丁也是陣容齊整、威風凜凜。
見此陣仗,許瑕總算安下心來,於是向符苓揮了揮手:“符將軍辛苦了。你們在前引路吧。”
“是。”符苓和鄭非等人連忙抱拳答應,然後一齊翻身上馬,驅趕坐騎,引領著許瑕的馬車朝雍丘縣衙方向行進。
沒過多久,眾人就來到雍丘縣衙門口。
“籲——”駕車的車伕一聲長喝,勒住了韁繩。
馬車前面的兩匹駿馬也長長地嘶鳴了幾聲,喘著粗氣停下了腳步。
接著,許瑕便在隨從們地攙扶下,吃力的走下馬車。
“許大人,請。”符苓打著手勢,一邊攙扶著許瑕往縣衙後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