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逃犯終究還是沒能被抓回來,上頭的這個處置,咱也無話可說不是?”
“唉,”戴蒙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懊惱地用手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膝蓋。
“不過,戴大人也沒必要想不開,”皇勿焦繼續含沙射影地說道,“我聽說逃犯在邊境是被你侄子帶走的,有沒有這回事啊?”
“如果有,上頭沒有追究你的通敵之罪,已經是網開一面了……大人就將功贖罪吧。”
“你……”戴蒙滿臉冤屈,雙眼瞪著皇勿焦,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皇勿焦不再搭理戴蒙,而是自顧自地哼著小曲、不緊不慢地轉身踱步走了。
此時,縣衙大堂內只剩下戴蒙一人,只見他伸直一條腿席地而坐,歪頭靠在立柱上,就像是一具殭屍,半天都沒有一點動靜。
這一次追捕太讓他窩火了:他懊惱自己居然中了於湛的調虎離山之計;懊惱那幾個沒腦子的守關卡兵丁,稀裡糊塗地給魯襄放行;他懊惱在叢林裡被野人林魈阻擊,耽誤他追捕、延誤戰機;更懊惱自己的遠房侄子戴淵,竟從自己手中硬生生的帶走了魯襄……
戴蒙原本指望透過本次抓捕立功,然後離開這邊境之城雍丘,回到繁華的國都商丘城,官復原職……
一切一切,如今都化成了泡影。現在他已經被降職,還想要官復原職?恐怕是永遠不可能了!想到這裡,戴蒙不禁心生絕望,神情也跟著萎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