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再三才決定的策略,既表明了我的態度,又不至於落入他們的圈套。
果然,王閣老一派的人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們顯然沒有料到我會如此回答,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話來反駁。
“魯大人所言極是。”李侍郎站了出來,他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我一眼,“只是不知魯大人有何高見,既能解江南百姓之困,又能保證邊關將士的軍餉?”
他這是想逼我給出具體的解決方案,好從中找到破綻。我心中冷笑一聲,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李大人說笑了,”我淡淡道,“下官不過區區一介臣子,哪裡有什麼高見?一切自當以皇上和各位大人決斷為準。”
我又把球踢了回去,將自己置身事外。朝堂之上,最忌諱的就是鋒芒畢露,我如今羽翼未豐,只能以退為進,靜觀其變。
“魯大人真是謙虛啊,”王閣老陰陽怪氣地說道,“老夫還以為,像你這樣深受皇上器重的肱骨之臣,定然是胸有成竹,早已有了萬全之策呢。”
他這是在給我扣帽子,想讓我成為眾矢之的。我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面上卻依舊保持著微笑。
“王閣老過獎了,”我拱了拱手,“下官才疏學淺,實在不敢當此重任。倒是王閣老德高望重,想必早已有了定論,不如說出來,讓大家一起參詳參詳?”
我把難題拋給了王閣老,讓他來做這個惡人。果然,王閣老臉色一僵,他也沒想到我會反將一軍,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我趁機向孫公公使了個眼色,孫公公心領神會,立刻上前說道:“皇上,時候不早了,不如……”
“嗯,”皇上輕輕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場爭論也感到有些厭倦,“今日就議到這裡吧。”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總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我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王閣老和李侍郎絕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會……我猛地想起鄭郡主之前的話,心中咯噔一下,一股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從宮裡出來,我便察覺到周圍氣氛有些異常。平時對我點頭哈腰的官員,此刻都像躲瘟神一樣避之不及,只有吳翰林一人,落後幾步,與我同行。
“魯大人,”吳翰林壓低聲音,眉頭緊鎖,“王閣老和李侍郎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啊。”
我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淡淡一笑:“吳大人多慮了,他們還能翻了天不成?”
吳翰林嘆了口氣:“話雖如此,但這次江南水患事關重大,他們若是抓住你的把柄,恐怕……”
我明白他的意思,王閣老和李侍郎都是朝中老狐狸,他們這次聯手,必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只等我往套裡鑽。
“多謝吳大人提醒,我會小心的。”我拱了拱手,示意他放心。
吳翰林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我目送他離開,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我猛地想起鄭郡主之前的話:“王閣老和李侍郎最近走得很近,他們似乎在密謀什麼大事,你要小心。”
難道他們這次聯手,不僅僅是為了對付我,還有更深層次的目的?
我回到府中,立刻召集心腹商議對策。
“大人,依屬下看,王閣老和李侍郎這次是有備而來,我們只能見招拆招了。”
“是啊,大人,他們這次擺明了是要置你於死地,我們必須想辦法破局才行。”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卻沒有一個可行的方案。
我揉了揉眉心,心中煩躁不安。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管家的聲音響起:“老爺,鄭郡主來了。”
我精神一振,連忙起身相迎。
鄭郡主一身素衣,步履輕盈地走了進來,看到我愁眉不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