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聽到的訊息。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只不過走了個過場,問了三皇子幾句,但是三皇子都說不知。刑部兩名證人,雖還堅持確實見過仇盡從三皇子府中出來,但過不了一兩日,在皇上的施壓下,供詞必然會有所變。”顧青一一道來。
顧淮景腳步不慢,邊走邊隨意聽著,聞言若有所思道:“刑部尚書是七皇子舅舅,七皇子和三皇子奪嫡,刑部尚書沒有動作?”
顧青頓了一下:“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刑部尚書自從皇上將三皇子關至宗人府後,便沒有動作了,任由刑部左侍郎審查仇盡一案。”
顧淮景輕輕皺了皺眉,繞過前方時,伸手摘下一片依舊翠綠的葉子。刑部尚書和七皇子向來衝動,遇到這種事情居然能忍住,看來,六皇子不容小覷啊。
他扔下了葉子,一腳踩過。
那刑部左侍郎是皇上的人,皇上說什麼,左侍郎自然做什麼。這樣下去,要不了幾日,三皇子便能從宗人府出來。
而且按照這位皇帝素來的習慣,三皇子被放出不久,這件事情也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比如兇手可能是三皇子府中一名不大不小的幕僚。事情的來龍去脈便是這位幕僚是大宴的人,由大宴安插在三皇子旁邊,然後□□,把陷害顧淮景的事情栽贓到三皇子頭上,欲勾起大祁朝廷內鬥。
這樣一來,顧淮景這裡有交代,畢竟兇手已經捉拿歸案,如果顧淮景不信還要堅持是三皇子,那就是中了奸人的離間計。還有百姓那也不會有微詞,仇盡從三皇子府而出,是因為奸人要嫁禍三皇子,如此一來,一箭雙鵰。
顧淮景微微一想,基本就能把皇帝要做的時候猜的八九不離十。
不過這不是重點,顧淮景要的從來不是讓刑部或大理寺真的查出三皇子是買兇之人。他要的,只是讓皇上把三皇子關至宗人府。這樣就好了。
“六皇子和七皇子那邊,都安排好了嗎?”顧淮景問道。
顧青點頭:“請侯爺放心,一切都已按照計劃中進行,明日便能有結果。”
顧淮景點頭:“那便安心看戲。仇盡如何?”
“仇盡已按照侯爺吩咐去了大宴……”顧青話說到一半,前方的顧淮景突然間停了下來,左手抬起,阻止了顧青往下說。
顧青心中一驚,知道定然是前頭出了事情,他連忙把接下來的話咽入喉中,往旁邊走了一步,向前頭看去。
前頭便是馬廄,除此之外,便無一人。蹤蹄站了起來,在馬廄裡走來走去,看起來異常的憤怒。
不對。馬廄有人,否則蹤蹄不會是這般模樣。
顧淮景抬起眼,在馬廄四周掃了一圈,然後抬腿朝蹤蹄走了過去。
他的步伐和剛才一路走來差不多的頻率,剛剛帶著賞秋的閒散,可這會卻平平淡淡,沒有閒散的感覺,也沒有被偷聽的著急,什麼都沒有。他只是很平常的朝蹤蹄走去,卻無故讓剛剛還暴躁的蹤蹄安靜了下來,乖乖的趴在了稻草之上,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一些。
故而原先因為蹤蹄的動靜而被掩蓋的呼吸聲,清清楚楚到了顧淮景耳中。
呼吸聲很急促,能聽出那人此刻定然十分緊張。
顧淮景腳步不停,繞過蹤蹄,走到馬廄後方。
後頭只有一顆銀杏樹,除此之外便什麼都沒有,那人肯定無處可藏。
他走了過去。果然。
銀杏樹下靠著一個人,頭枕於樹幹,腿伸直,落了一地的黃色落葉把她圍在中間。
她穿著一身紅衣,頭上還蓋了一塊紅色方巾,看不見五官,一動不動,彷彿睡著了般。
哦,趙安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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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玥也沒有想到會這般巧,她剛好選了這天來找蹤蹄玩,還特地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