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齊謝忘了一件事情,這些投降的齊家軍,和尚且還留在原地觀望的齊家軍,可是在一起並肩作戰數月的弟兄們。
弓箭手拿著弓箭,手裡箭矢卻遲遲不忍放出。
甚至還有半數的弓箭手,拿了弓箭就跑向宴城軍了。
投降的齊家軍,先是幾百人,然後幾千人。
剩下計程車兵看到自己的戰友都走了,沒有自己主意的索性也跟了上去,漸漸的,人數越來越多。
短短時間內,齊家軍十萬兵馬便已經去了三萬。
張樹玉見此,笑著朝齊謝拱拱手:“今日張某無意交戰,過幾日再會吧。”
說完後,他帶著浩浩蕩蕩的人馬,回了宴城,然後開始安撫這些帶回來的三萬齊家軍。
齊謝氣得咬牙,有幾個城主連忙匆匆湊到齊謝身旁:“齊相,現下可如何是好?”
如今大勢已去,齊謝閉上眼睛,頹然道:“明日便退兵吧。”
“退往何處?”城主們愣了一下。
齊謝道:“退守我們之前佔據的城池,然後再從長計議。諸位放心,我們還有的是機會。”
城主們皮笑肉不笑,心裡卻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們如何不明白?齊謝已經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了。
這些士兵投降,朝廷自然不會對士兵如何,反而禮遇有加。
可他們不一樣,他們現在是大宴的罪人。如果他們要對大宴示好,便要將功抵罪。
將最大的罪人,齊謝的腦袋送給大宴,興許他們還能留一條性命。
城主們想到這裡,眼裡都泛起了幾道光芒。
齊謝冷笑看著城主們的背影。
他現在就算被張樹玉擺了一道,但也輪不到這些人來踩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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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上柳梢頭。
齊謝和各城主在帳中喝酒。
齊謝當先執起一杯:“諸位,我敬大家一杯。此戰是我疏忽,但我們不日之後,便可捲土重來!讓我們為了日後的成功,喝了這一杯!”
城主紛紛點頭道是,見齊謝喝下後,才抬起酒杯灌下。
齊謝見此眼中閃了點陰狠的笑意。
砰的一聲,是酒杯砸落地面的聲音。
先喝的幾個城主手捂著脖子,雙目大睜,口中吐出幾口白沫,倒在了地上,沒了生息。
謹慎些的幾個人連忙扔了酒杯,然而已經晚了,齊謝身邊跟著的親隨,揮起了寶劍。
血染了潔白的營帳,齊謝放下杯子,冷笑道:“就憑你們也想害我性命?來人,把屍體給處理了。”
說完後,齊謝走出了帳外。
軍營後方,有一百人牽著馬靜悄悄的等在那裡。
七萬齊家軍退兵的動靜很大,張樹玉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
如今張樹玉手裡八萬兵馬,要打下軍心不穩的齊家軍,實在是太過容易了。
而且齊謝深深知道一點,這剩下的七萬齊家軍,絕大多數心裡已經有了投降的想法。
只是礙於軍中威嚴,不敢表露。
只要再過兩日,待他們看到投降的齊家軍毫髮無損後,這些齊家軍就會下定決心投降。
等到那時候,齊謝的處境會更加危險。
現在是逃走的最好時機。
早上齊謝還想著拼死一戰,然而卻沒想到張樹玉連拼死一戰的機會都不給。
那便活下去,活下去總能找到辦法。他可以尋一處山清水秀之地,收一些弟子,將種子埋到這些人心中。
總有一天,他或者他的弟子興許依舊能滅了大宴!
想好今後的路,齊謝便果斷帶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