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主過得不錯,沒有被太多的欺負,眼裡依舊澄清透亮。
而且公主非常不滿意他擅自離開大宴。
張樹玉一個晚上沒有睡著,他幾乎是絕望地接受了現實。
公主有了顧淮景的孩子,和顧淮景之間舉止親暱,而且責怪他擅離職守。
他確實不應該在大祁待下去了,他本來見一面就走,可是突發意外,又蹉跎了一個月的時光。
大宴,他必須得儘快趕回去。
張樹玉這般想著,今日晨間硬撐著傷體出門,結果發現門口有侍衛守著。
他被困在了這裡。
也是,顧淮景怎麼可能輕易放走他?如果換成是他,敵國將軍被自己抓到,他會放嗎?他不會。
張樹玉只能折返回床上,心中權衡了一番,決定先把傷養好。
他的傷再養七日就能恢復如常,等七日後,傷勢恢復,他便想辦法逃走。
門被輕輕開啟,張樹玉以為是丫鬟來送水,故而沒有睜開眼睛。
哪想腳步聲離床邊越來越近,有人一巴掌打在他背上,疼得他叫了一聲。
“張樹玉,是我!”趙安玥小聲道。
張樹玉連忙睜開眼,抬著頭看想趙安玥,眼裡一亮,年輕飛揚的裡臉上瞬間露出欣喜的表情:“公主,你怎麼來了?”他以為趙安玥不會再來了。
趙安玥在床邊坐下:“我把人支開了。昨天顧淮景在,我沒敢和你多說。”
張樹玉心裡瞬間暢快了許多,所以昨日公主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顧淮景在嗎?
趙安玥自然不知道張樹玉心裡在想什麼,她一直都把張樹玉當一起長大的好友,性質是和四條魚一樣的。
她問道:“大宴如何?父皇母后好嗎?”
張樹玉的眼神稍稍暗了一下,頓了一會兒,有些不自然地笑道:“自然是好的,不好我怎麼敢來找公主?”
父皇母后給她寫的信也說一切都好,趙安玥也沒有過多懷疑,點點頭:“那就好,不過張樹玉你還是得快些回去,我雖然不懂朝事,也知道父皇手裡定然缺人。”
張樹玉臉上帶了點苦笑,現在要回去,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但是他沒有說出口,只道:“公主放心,我不會讓皇上皇后出事的。”
趙安玥想伸手拍拍張樹玉的肩,但看到傷口,把手收了回去:“嗯,你放心好啦,你傷養好之後我就想辦法把你放出去。”
張樹玉一驚,忙道:“公主,此事您千萬不要插手,我會自己想辦法。如果您插手,我怕顧淮景遷怒於您。”
趙安玥揮揮手,臉上不怎麼在乎的模樣:“你放心好了,我自有辦法。”
張樹玉還是一臉擔憂的模樣,他猶豫了一會兒,問道:“公主,顧淮景待您如何?”
趙安玥聞言愣了一下,她低下頭,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該說他對自己好,還是不好。
如果之前,她壓根都不用猶豫,肯定就會搖頭說不好。可是現在,她確實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她支支吾吾的,一雙眼睛飄飄閃閃的:“就、就那樣罷。”
趙安玥抓了抓頭髮,瞥了張樹玉一眼:“你不用擔心我的,我會過得很好,而且我現在肚子裡有小安魚了。”
張樹玉卻已經明白了。
他臉色有些蒼白,勉強笑著,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張樹玉甚至不敢再看趙安玥,趴了下去,把頭朝向床裡邊,嘆了口氣,最後道:“公主,此事您不用勉強,我怕您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我傷好後,自然能逃出去回大宴,您放心好了。”
趙安玥不知為何張樹玉一時之間變得有些許沮喪,彷彿路邊無人理睬的小草,她有些手足無措,伸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背:“我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