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皇子,如果死了一個,那剩下的另一個不就是太子唯一的人選了嗎?
鋌而走險,方能享受至高的權勢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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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佩綺的肚子大了,平日便不如何出府。故而這些日子,都是趙安玥和劉梓到楊府中探望姜佩綺。
劉梓在和姜佩綺說著這個月份該注意的事情時,趙安玥託著下巴,思緒飄遠了。
顧淮景和懷南公子的事情,一直在困擾著她。
那天之後,她低聲下氣問過顧淮景,他到底是不是懷南公子。
顧淮景倒是回答了,但回答的極為敷衍,他說:“我說不是,你信嗎?”
這話和沒回答基本上沒有任何區別,而且更加讓趙安玥心神不寧。
這幾日,她夜夜做夢。
夢裡,尚未嫁人的她得知懷南公子會在大宴京城的護城河旁等她。她穿得漂漂亮亮的,坐著馬車,一路經過喧鬧的市集,到了護城河邊。
她掀開車簾,看到了一棵柳樹下,背對著她站著一位男子。
那男子很高,身材頎長,穿一件青衣,腰間扎一壺酒,正靠在柳樹上,朝河對岸看去。
風吹起他的衣襬,他彷彿要乘風而去,瀟灑飄逸。
趙安玥連忙跳下馬車,提起裙襬朝他跑去,停在他三步之外,微微低下頭,紅著臉,咬著唇,嬌滴滴道:“懷南公子,我來了。”
男子身影動了動,然後轉過了身。
趙安玥嬌羞的抬起頭,朝他看去。
卻看到了顧淮景的臉!他臉上很是冰冷,嘴角的笑意帶著幾分嗜血的意味,低下頭,陰森森道:“玥兒,你來了啊。”
然後一口朝她脖子咬了過去,她的頭被咬斷,咕嚕一聲掉在了地上!
“玥兒!”劉梓手在她眼前揮動著,大叫了她一聲。
正回憶著夢中自己頭掉在地上,雙眼瞪圓的畫面的趙安玥被嚇了一跳,幾乎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了!”她捂著胸口,倉皇的往四周看去。
姜佩綺連忙道:“玥兒,你這是怎麼了?我看你今日心神不定,可是發生了何事?”
趙安玥靜了下來,喘著氣,猛灌了口水,搖頭低落道:“沒什麼。”
“你這哪像沒什麼的樣子?”劉梓明顯不信,“說說罷,到底發生了何事?我們還可以給你出出主意。”
趙安玥又喝了口水:“真沒什麼,我只是這幾天做了噩夢。”
劉梓瞅著她:“真當如此?”
趙安玥點點頭,很是可憐,她也不想夢見顧淮景的啊,可是沒有辦法,就是夢到了。而且還是那麼可怕的顧淮景,一口就把她脖子給咬斷了呢,不過夢中咬斷脖子為何沒有流血?
“我這有些安神的藥。”姜佩綺道,“待會回去的時候,我讓杜鵑給你拿點,你拿回去讓下人煎,每天服用三次,過幾日就會有效果。”
趙安玥抓住姜佩綺的手,想了想,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苦嗎?”
姜佩綺:“……有點。”
趙安玥立馬搖頭:“那我不要喝了。”生怕她們還要勸自己喝苦藥,她連忙岔開了話題,“佩綺,我來時看到你們府中下人在收拾著什麼,這是要幹什麼呀?”
姜佩綺笑道:“這月十五日,衛禮要在府中辦一個詩畫會,現在就在準備詩畫會的場地呢。”
“詩畫會?”趙安玥下意識重複了一遍。
劉梓喝了口茶:“你不知道嗎?我夫君會參加,顧侯爺也會去。他沒和你說?”
趙安玥搖頭,很是震驚:“我不知道呀,顧淮景也會參加?他真的沒和我說。”
劉梓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趙安玥一眼:“我真真是